徐若谷一把没拉住我,看到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晃了晃手里的板砖,跟在我的后面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刺鼻的尘土气息无处不在,我先来到沙发前,一把将那个仪器拿起来,这才游目四顾,打量起这间房子。
这里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很可能那个老毛子专家被逮捕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因为房间的风格,还保持着欧式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一个有点丰满的外国女人。长得倒是蛮漂亮的。
&ldo;拿到东西就走吧!&rdo;徐若谷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深以为然,把目光从油画上移开,转过头,我们两个立刻愣住了。
门呢?
防盗门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堵墙壁,矗立在原来是门的地方。
原本的防盗门消失了,整个客厅里面,只剩下一道门,通向卧室的门!
我们两个面面相窥,房间里忽然响起了音乐。
c小调第八钢琴奏鸣曲,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贝多芬悲怆奏鸣曲!
这歌曲是一个老式的留声机播放出来的,留声机的旁边,一个鹰钩鼻子的瘦高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靠背打着节拍……
☆、第十五章画皮
&ldo;你是谁?&rdo;我壮着胆子问道。
可是那个鹰钩鼻男人对于我的问话恍如未闻,自顾端起一个咖啡杯,惬意的喝了一口。
我怒视着他,正要说话,徐若谷拉了我一把,沉声道:&ldo;别说话!&rdo;
鹰钩鼻在此刻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咣当咣当的声音传过来,像是他在剁着什么东西。
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我们两个浑身一哆嗦,我们向前走了两步,顺着敞开的厨房门看过去,浑身的汗毛一起立了起来。
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小孩子,躺在料理台上,心肝脏器被掏出来放在一旁,鲜血不停的流淌,滴在地上,凝聚成一团。
看到这样的惨状,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忘了什么叫恐惧,大吼了一声&lso;畜生&rso;,一个箭步腾空而起,身在空中,我垫步出腿,飞脚踢向鹰钩鼻的脑袋。
噹的一声巨响,我的脚毫无阻碍的穿过鹰钩鼻的脑袋,重重的踢在墙上,我这血肉之躯和混凝土对抗,明显是以卵击石。
我一个踉跄,半跪在了地上,感觉那条腿钻心的疼痛,似乎脚腕子脱臼了。
&ldo;陈阳,你没事吧!&rdo;徐若谷冲上来,关切的问我。
我抬起头,眼前是布满灰尘的料理台,上面空空的,哪有什么小孩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