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飘过,空气中还有点余味,徐夫人更想吐了。
等回到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大夫又熬药又上药,家里丫头清理他身上,之前被抽打的地方衣服连着皮肉,一扯就出血。
徐子洋实实在在的糟了不少罪。
徐老爷虽然觉得徐子洋做派不正,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又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就想多惯他几分。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愤怒:“岂有此理。”随后叫管家道:“去找的名帖给鹿捕头,我就要个说法。”
管家急忙安排,没一会儿回到鹿捕头那里。
徐老爷是县里的有钱人,跟这几个穿官皮的人私交很好。鹿捕头像是早有预料似得,在那里等着,没等徐老爷开口,他反倒直接把状纸和认罪画押的纸丢给他,怒斥道:“看你养的好儿子。”
徐老爷先是一愣,随后把丢在他面前的纸拿过一看。他平日做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一件件都被写在上面,有鼻子有眼的的确是徐子洋干出来的事儿。
尤其是把一仆人弄死的事情,这一套下来,足够他拉过去处死了。
徐老爷脸色一白,被他这么先声夺人气势陡然一转,道:“陆捕头,这……您还要帮我们想象办法。”
陆捕头道:“令公子闯祸的本事倒是不小。今儿你也见他的样子,不处死不足以平民愤。要不是看在徐老爷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他了!”
徐老爷一听他这话有门儿啊,又是作揖又是施礼的。
陆捕头的脸色才又好了一些,道:“我给你想一个辙,你去找这仆人的爹娘,给一笔银子安抚下。只要他们不闹了,令公子就算过去了。他若今后改邪归正也就罢了,若是还做这种事情数罪并罚,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徐老爷道:“应该的,我这就安排人,给他们家送银子去。”说话间又从怀里套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给鹿捕头。
这事儿也办完了,收点辛苦费在鹿捕头这里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可是这次他却打定主意不跟徐家扯上关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徐老爷本来觉得鹿捕头把他儿子打成这样不地道。可是人家不收他的钱心里反倒是提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盘点好几次,想着也没得罪他。唯一的变数就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越想越生气。
到了家里,却听徐夫人在家里哭诉:“老爷,子洋他不中用了。”
“什么?”徐老爷连忙问着。
徐夫人一边哭一边道:“大夫说了,他在监牢里挨了几鞭子,其中一鞭抽到了命根子,往后没有生育能力了。”谁家养活儿子不都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伤了那处彻底没指望了。
徐老爷脸色也是又青又白:“好,你个陆捕头。”这话含在嘴里说的,谁也没听清。他一股邪火又冲着徐夫人去了:“平日你也不管教他,就让他瞎混。如今好了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县城的人都要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