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商会会长大发雷霆,又砸碎了很多前朝的古董,据说件件都价值不菲。
方书净知道也完全没理会。
焦家现在很不好,新来的县太爷一上来就处理了焦文,随后更是开了一个平价粮行跟他对着来,现在更是要开班脱盲班,县里那些商户们都感觉县里要变天了。以后再也不是焦家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以前他们总跟焦城在一块混,可是看着焦家大厦将倾,就开始找后路了。
现在商会的活动都很少去了,焦城跟县太爷“掰腕子。”可千万别影响了他们。
这些做生意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现在想划开界限,但是焦城也不是个傻子,平日里巴结他,就是打个喷嚏都有人给他送人参药丸,现在想要商量点事情一个个推三阻四的。他现在还没败落呢,就被这些小人气的够呛,真是越想越生气。
焦城最近几天上火额头上鼓起一个又红又肿的痘痘,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
管家道:“老爷,您别上火……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您在县里头的根基可是二十多年了,他一个毛头小子拿什么跟你斗。”这话其实就是宽慰他的。
谁成想焦城却怒了直接朝他去了:“当初就是你说这话误导了我,他这年纪轻轻这么有手腕,让县里的同行看我笑话。”其实他现在心里也微微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跟方书净杠了。当初还威胁了他。现在方书净的能力不算太强就让他这么难受,那要是回头方书净变得更厉害了,他还有活路么。
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跟他和解,自己伏低做小,给些银子补偿这事儿就当翻篇了,但会埋下来一个隐患就是秋后算账,看方书净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要是他之后这再找他发作。那他可是毫无还手之力,一辈子都要活的小心翼翼,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搞出来一场意外,趁着他还没有彻底收拢县城的时候灭了他。若是操纵的好,没人会知道是他干的。到时候可就永绝后患了。
具体要怎么做他还有些犹豫。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外头小厮来报说县衙来人了。
管家跟焦城都有些纳闷,道:“什么事儿。”
来的衙役跟她们并不熟,此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焦会长,请您跟我来一趟。”
焦城给了管家一个眼色,随后过去了。
到那里发现是捕头找他,他一直紧绷着情绪一看找他的人是捕头心里也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方书净是谁都行!
此刻捕头笑眯眯道:“焦会长,你可知道我今儿带你来有什么事儿。”
焦城又一次摆谱,道:“老夫不知道。”
捕头道:“之前平价粮铺那里有人投毒的事儿您知道吧!”
“这事儿我完全不知道。”焦城说谎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事儿虽是他的主意,但事情是让手下的人办的,就算东窗事发也找不到他的身上。
捕头道:“监狱里那些流氓认罪了,说是受你的人指使才去做的。”
焦城顿时大怒:“荒唐,你们县衙的人就可以信口开河么?不瞒你们说,我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那种地痞流氓还进不了我的身。”这话说的十分狂傲。
捕头道:“可是你家的下人招认了。”
焦城突然不说话了此刻看着捕头,想知道捕头的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捕头道:“你不相信?”随后回头对其他人道:“带人来。”
没多久,他们就带来了一个焦家的下人,当初就是吩咐他去做的此事儿,此刻这人看上去还好,也没有被用刑,可是整个人的状态却很癫狂。道:“就是焦城让我干的,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啊。”
焦城心里都乱了,道:“你血口喷人。”眼里却有十足的惊骇,他没想到县衙的人居然把手都伸到了他的旁边了,这人什么时候被县衙的人抓过去询问的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此刻捕头笑眯眯道:“焦会长看来是不认此事了。”随后道:“那也无妨,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这个毒药是很稀有的毒药,只要让我们去搜一搜大概就知道是不是您了。”
焦城顿时大怒道:“胡闹……这事儿是他栽赃陷害,我是不会被你们这些恶势力而屈服的。”他说的还挺正气凛然的,但却让捕头感觉很微妙,商会会长就是县城里最大的恶势力,哪里有脸去说别人?
焦家的下人此刻连忙道:“老爷,我都是听了您的话办事儿,您可不能不管我啊。”他都已经吓破了胆子,此刻只要让他出去就好,他半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之前还想要硬挺呢没想到衙役们喂了他一个小药丸就浑身疼痛,那可比用刑都难受。
现在他看着笑眯眯的衙役,心里就像是看待恶鬼一般,双腿不住的打颤。
焦城用力踹了他一脚:“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随后对捕头道:“我的铺子里还有事儿,就不跟你在这里寒暄了。”刚才他走的时候给管家使了个颜色,他之前招募的那些江洋大盗里有的擅长听力的,经过一番安排必然是听到了释放出信号,到时候家里那些剩下的毒药就可以一并处理掉!
随后暗恨这些人做事不严谨,他是想让刘老三快点死诬陷平价粮铺,但没想到县太爷那里有高人,还把珍稀的毒药给点出来了,这要是被他们搜查到可就完了,幸亏他提前安排了一手。能当商界会长的没两把刷子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