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临走前给苏阑掖了掖被角,小姑娘不大会睡觉,一晚上拳打脚踢的尽掀被子了。
他不知给她盖了多少次。
苏阑这一觉睡得极长,昨夜那场承欢好像把她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抽干了一样,她醒来时已快到中午。
这是一个过分悱恻的初次。
漫长到她睡了这么久也像没有睡饱一样,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四肢酸痛的不像话,苏阑委顿在软被里,此刻连翻身下床对她来说都是件大难事。
记忆也是片段式的断断续续。
她恍惚记得那个时候,他仿佛说了句我爱你。
分明是最为打动人心的话,可不知怎么苏阑的第一反应竟是,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
苏阑勉力挪到床沿摸到了她的手机。
已经过了十一点,不能再睡了,得抓紧时间洗漱。
下午还要去沈家给瑾之上课,今天她期末考试出成绩,她得分析一下学生的失分点。
她从床上侧翻下来。
那双腿显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苏阑慢吞吞移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她隐约知道昨晚荒淫,但照镜子时还是被吓了一跳,浑身上下遍布着红紫瘢痕,像一朵朵今晨开败了的花。
她把毛巾往洗手台上一丢。
转身出了浴室。
昨晚穿来的睡裙已被撕得不成样子,铁定是不能穿了,她在行李箱里翻拣了一番,好像夏天她也没有高领的衣服,能遮住脖子上这些暗昧的痕迹。
苏阑烦乱的拿了件沈筵的衬衫穿了,她抬手闻了闻,他身上那股沉水香的味道钻进来,顿时舒缓不少。
第17章
苏阑才刚走到卧室门边。
只听那纯金把手“咔哒”一声,从外头打开了,沈筵提着几个纸袋站在门口。
正午的日头从门框夹角处打进来。
苏阑几乎是立刻看向自己露着的一双腿,她“嗷”地惨叫一声,忙跑回床上用毯子全包围式地裹住了自己。
“现在想着躲也来不及了吧?阑阑,你身上有哪儿我还没看过?”
沈筵牵了牵唇角,缱绻笑了,提着纸袋走进来。
还有哪儿?好像没了。
昨晚上他们坦诚相见,同样年轻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引得苏阑不时地吸气。
她在被子里闷闷地佯怪:“你讨厌,出去呀。”
“你就只管捂着自己,也不怕弄出身痱子。”
沈筵扔下纸袋,坐在了床沿边。
笑着就把她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苏阑气鼓鼓地,随手往后一拨蓬松凌乱的头发,她仰起头来道,“捂出痱子来也是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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