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愿靠近一看,是一只小狗。
小狗白色的毛已经变成黑色,眼睛和嘴四周都打绺成结。
段之愿找了跟树枝将它赶出?来,小狗又无力地趴在地上,时?不时?痛苦的呜咽一声。
段之愿在包包里翻了翻,之?前买的香肠还剩一根。
剥了以后扔在它面前,小狗闻了闻,狼吞虎咽地吃了。
段之?愿这才发现它的后爪受了伤,还在流血。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几声鸣笛,段之?愿回头?一看,一辆黑色跑车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车内音乐声戛然而?止。
钱震坐在驾驶位,探出头问:“段之愿,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段之?愿站起身?,目光扫过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张昱树,指尖一颤。
“我要回酒店,路上遇到一只狗。”
“这狗是不是要死了啊?”钱震说:“别管了,我们送你一程啊?”
段之?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把小狗丢在这里。
一根肠很快就被它吃光,现在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
“不知道啊。”钱震说:“那你上来,带你开车找找。”
说完,他瞥了眼张昱树。
见?他神色未变,面容没有什么异样情绪。
在段之?愿刚打开副驾驶车门?时?,钱震指着后面,张昱树旁边的位置:“你坐那!副驾驶是留着给我以后媳妇坐的。”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相比去探路灯是否有尽头,段之?愿更想去探他的心。
于是,一切借口都随着引擎启动随风飘逝,她抱着小狗坐在车上,义无反顾跟他走。
车子沿着大街急速行驶,偶尔段之?愿用余光看他。
张昱树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眉眼淡然看着道?路一侧。
拿出?一颗烟咬在嘴里?,吸了一口后手肘放在窗边,指间夹着烟,飞驰的车速很快将烟雾甩得了无踪迹。
风将他一边衣领吹起,他看上去像是香港电影里的浪子。
那段之愿便是送水的打工妹、或者是早茶店里?的收银员。
忙碌一天只为临睡前和他的半点温存。
二十分钟后,总算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宠物医院。
医生?帮忙检查了一遍,又给包扎了伤口,对段之愿说:“宠物很健康,以后对它好点就能?长大。”
从宠物医院出来,已?经将近两点了。
钱震说刚刚在派对上没吃饱,再加上人多也没顾得上跟段之愿打招呼,又张罗着要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