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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可现在却偏偏是关于它的线索最少，除了知道这有可能是个缚灵工具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信息。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孟凡宇，却守口如瓶。

陆远有点绝望，无助得很，这个世界上他认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消失了，一个忘掉了自己，一个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只字不提……

他又想起昨天孟凡宇身上奇怪的变化，那些从左手里散出来的黑雾，那把刺穿了肖雨的黑色雾剑……孟凡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陆远在认识他16年之后，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他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孟凡宇，这是一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陆远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孟凡宇的号码。

&ldo;凡宇，我就问你一个问题。&rdo;陆远手指捏着眉心一下下揉着。

&ldo;嗯，什么？&rdo;孟凡宇的声音一如平常。

&ldo;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你不认识我了么？&rdo;孟凡宇笑了笑。

&ldo;我现在很怀疑。&rdo;

&ldo;陆远，我是你认识了十几年的孟凡宇，从来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变。&rdo;

&ldo;你还有什么可以对我说的，关于眼下的这些事……&rdo;

&ldo;现在没有。&rdo;

现在没有，现在没有。还是那个意思，陆远真的搞不懂孟凡宇这是为什么，以他和孟凡宇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孟凡宇实在没有什么事是他这样追问了都还不肯说的。

也许，有些事他不能说？

什么事是让他无论自己怎么要求都不能开口的？

陆远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从孟凡宇那借的书，随手翻开，却看不进去，他只是想把注意力转移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根本没法从这些蛛网一样的迷团中脱离出来。

实习生挺能来事，小姑娘看他一直坐着发呆，没有动的意思，跑到食堂给他打了一份午饭过来：&ldo;陆警官吃饭咯，是不是想案子呢，连吃饭都忘了啊。&rdo;

&ldo;啊，没，案子不归我想，程队那有一堆人去想呢。&rdo;陆远笑笑。

&ldo;这两个案子算是悬案了吧，一点头绪都没有呢……&rdo;小姑娘一边吃饭一边问，&ldo;尸体下周要烧了，也许过段时间，这案子就该被人忘掉了。&rdo;

&ldo;没准是变态杀人狂！&rdo;另一个实习生端着饭盒进来了。

&ldo;我觉得像灵异事件。&rdo;小姑娘说。

陆远笑了笑，没答话。前阵子见了尸体就哆嗦得话都说不上来的两学生，讨论这事倒是很积极，都当技术科这能捞出猛料拍电影呢？

&ldo;要说灵异事件吧，倒也像，我那天看报告了，确实是挺难解释的，摄像头不也都没拍下来么，案发时的录像都被|干扰了……&rdo;那男生说。

录像被|干扰？陆远想起在韩旭家看到的录像，也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干扰。

&ldo;你……&rdo;陆远指指那男生，一下想不起来他叫什么，&ldo;叫什么来着？&rdo;

&ldo;何玮。&rdo;他站起来回答。

&ldo;我叫郭婷婷，陆警官没忘吧？&rdo;小姑娘问。

&ldo;啊，没，&rdo;陆远有点不好意思，&ldo;何玮，你怎么知道录像有干扰？&rdo;

&ldo;……我听说的。&rdo;何玮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

&ldo;这东西能听说？&rdo;陆远眯缝了一下眼睛，这些东西都是凶杀组负责的，一个小破实习生能从哪听说来这些东西。

&ldo;陆警官，其实，呃，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副局是我叔，&rdo;何玮脸都涨红了，抓抓头发，&ldo;我去他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说的。&rdo;

&ldo;哦。&rdo;陆远没再多说，又看了一眼何玮，这小子居然是副局的裙带？

&ldo;陆警官，你有经验，你说说，以前你们碰过这种案子吗？完全找不到线索的。&rdo;何玮见陆远对于他的身份没有什么表示，放松下来，凑过来问。

&ldo;哪能真的碰上这么多灵异案哟，&rdo;郭婷婷撇了撇嘴改了口，&ldo;这其实就是无目标杀人。&rdo;

&ldo;可是尸体的状态多奇怪啊，你不觉得很像是取走什么东西吗？&rdo;何玮坚持自己的想法。

&ldo;你真恶心，内脏什么的都没少呀，你说取走什么了嘛。&rdo;

&ldo;……灵魂。&rdo;何玮犹豫了一下，很肯定地说。

陆远吃一半饭停了一下，取走灵魂？

&ldo;你是市局技术科的实习生，拜托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过过脑子。&rdo;陆远看着何玮，尽管何玮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翻腾，但做为一个法医，面对实习生时，该说什么还是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