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好。”水灯有礼貌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哎,小细娘生来真册卡(漂亮)。”邱月明夸了句。
邱月明招待他们二人坐下,又叫秘书泡了两杯茶,打算和老同学好好叙叙旧,却发现赵适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适康,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不必吞吞吐吐,帮得上的话,我一定能帮。”
“这次来上海的确有事情麻烦你。”
赵适康便细细道来,说出了实情。
邱月明仔细听完,心中已经有数,“令郎被巡捕房抓了起来啊,这事容我仔细想想。”
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思索了阵又说道:“这探长钱保国我也有些了解,前几年我还做记者时候,查一起新闻的时候,无意间拍到过他和乾帮五小姐的私情,这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只不过我不敢惹乾帮的人,所以这事就是口头说说,不敢写。要救令郎,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乾帮早些年也分派系,前些年岑四爷上位掌管乾帮,和二房的人不对头,处处压制二房的人,所以岑五小姐其实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如同蝼蚁一般被自己亲哥被踩在脚底,她再怎么闹腾也绝不敢闹到岑四爷那里,如果你们有岑四爷的门路就最好不过了,如果没有,找岑四爷手下的人,多给点好处,叫他们帮帮忙,或许行得通。”
关于乾帮的事迹,邱月明和上海普通的老百姓一样,略有耳闻,早些年乾帮的龙头,岑志铭最宠爱的是二夫人,所以二房的人是最有机会继业的。
岑四爷根本没有上位的机会。
可是稀奇的是,最后岑志铭死了以后,不知怎么了,这掌事的人变成了岑四爷,二房的人曾经有多么气焰嚣张,岑志铭死了后,就有多么忍气吞声。
他因为做过记者,了解到了一些更深入的事情。
二房那两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会,名声也差,分到手的产业也败了不少。
岑四爷表面上还算和和气气,实际并非,私底下二房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要收拾五小姐,绝对要找岑四爷的门路,只不过这门路就太难找了。
邱月明也没有什么法子,前几年他查一桩政界丑闻,被警告过打断过腿,现在老老实实过日子,平日里写些花国大总统和商业纨绔子弟的花边新闻混混日子罢了。
况且老百姓也爱看这些。
揭露丑恶,宣扬正义的理想,早已经随风飘散,现在人活着有口饭吃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乾帮的那些人,他后来基本不怎么打交道了,可以说毫无瓜葛。
而对于邱月明提供的这些消息,有总比没有好,赵适康水灯他们眼前至少有了一个方向。
第十九章
赵适康拜别老同学,心中有了办法,随即他打电话到厂里,叫人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