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陵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透过敞开的窗户,后院的雪地上立着一座简单的青石墓。
“也就是说……无咎前辈口中的青莲剑仙,其实是令师?”昊月愣了好一会儿才道。
“不错。”木清尘点头道,“不过,先师的医术习自无咎前辈,若是无咎前辈治不好的病,便是先师在世亦是无用。”木清尘淡然道。
“可是,是无咎前辈指点我们来的!”昊月猛地站了起来,差点儿带翻椅子。
“月,别这样。”苏海陵拉他坐下,脸上却一片平静之色。
“你不怕死?”木清尘好奇地道。
“怕啊,若不是因为怕死,我来小寒山干嘛?”苏海陵挑眉道。
木清尘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禁一呆,半晌才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女人能把自己怕死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是人都会怕死。”苏海陵不在意地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你很奇怪。”木清尘道。
“多谢夸奖。”苏海陵悠然自得地收下了他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
“找到邪医上官璇玑,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木清尘迟疑了一阵,终于道,“如果先师在世,大约也会这么对你说的。”
苏海陵一愕,难不成无咎让她来小寒山,就是听这句话?那她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
“无咎前辈和先师、上官璇玑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提,你们下山去吧。”木清尘道。
“请问,公子可知道上官前辈的居住?”昊月问道。
“上官璇玑游戏江湖,居无定所,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木清尘摇头道。
“什么?”昊月一声惊呼。
“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苏海陵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刚要拉开房门,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一笑道,“木清尘,如果我不死,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死不死,与我有甚相干?”木清尘疑惑道。
“不相干,只是……”苏海陵唇角上扬,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看上你了!”
木清尘睁大了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困惑地道:“看上我是什么意思?”
苏海陵差点儿一头撞在门框上,转头看了昊月一眼,心里更郁闷了,怎么她看上的男人,情商是一个比一个低?
“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没事吧?”昊月担心地道。
“我没……呜……”苏海陵的话刚说到一半,心口熟悉的疼痛再一次袭来,让她一下子沿着门滑坐在地。
“小姐!药呢?”昊月慌忙从她怀里找药。
“药……上次就是最后一粒了。”苏海陵勉强露出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