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阎锡山谈心这是毛锋之早就计划好的,他也是想看看这阎锡山是什么态度,如果让自己感觉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话,那么自己就会必然采取必要的措施,这个年代法制什么的都是空头,真正算上渎职,恐怕没有几个可以避免。
毛锋之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渎职,这么做是犯罪,这么做是草菅人命,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位置互换的话,恐怕阎老西比自己还要厉害,这就是现在,这就是这个年代,法制,ziyou,平等,那就是一个梦想,遥不可及,就是因为现在的中华太缺乏这些,所以才会这么多人希望得到。
阎锡山那五名部下,现在都是非常的彷徨,担惊受怕是必然。阶下囚的ri子不是这么好过的。毛锋之对于阎锡山这一行人其实心底里还是没有过于重视,因为他们的命运就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毛锋之有点失神,但是转念就没有深想,这就是乱世,不是和平年代。回到家没多久,他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看到自己的四房夫人都在门口,还有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当然还有好几个熟悉的人,这些人都是帮自己料理商业上的事务,自己现在真的是家大业大,不仅仅是权势,还有财势。
广州陈家,这是一个熟悉的家族,同时也是一个没落的家族,当然这也是在广东范围而言,其实陈家这些年都是在云南等地经营,他们早就融入了毛家。
陈廉伯兄弟早就是毛系财团骨干,广东财团现在早就是改名为南方财团。陈廉伯兄弟都是显得有点兴奋,当初被镇压,如今则是风光再次回到广州,他们有很多理由高兴,也有很多理由兴奋。
抱着儿子,手里牵着一个,毛锋之乐呵呵走进了客厅,陈廉伯兄弟想起身告辞,但是却被毛锋之拦了下来。几女带着孩子离开了客厅,她们显然知道自己丈夫有要事要谈,毛锋之的父母也是和儿媳们离开了这里。
毛锋之对着陈廉伯说道:“廉伯,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完全和以前不同了,你以前是买办,是靠着洋人赚钱,现在你不是,现在你才是凭着自己的才干在赚钱,有着国家的支持,你的生意以及眼界早就与以前不同了!”
皇商就是如此,靠着zhengfu有着大把的生意可以做,也可以最大限度保证自己的利润,这还是毛锋之一再要求保质保量的前提,否则这利润空间还要庞大。
陈廉伯感叹说道:“以前一直在广州,一直局限在华南,现在我才知道中华太大了,有太多的方面可以赚钱,以前就盯着洋人,高差额贸易,现在我知道了,完全可以做zhengfu订单,可以做zhengfu建筑工程,修路修桥都是生意。”
毛锋之笑了笑,他没有开口插言,他是想听听陈廉伯的话语,这样才可以更加清楚了解陈廉伯。陈廉伯的兄弟陈廉生是广州银行的执行董事,广州银行现在是zhongyang银行,现在zhongyang银行依旧实行了股份制,没有国家控股。
zhongyang银行是三方互相牵制,zhengfu,德国以及民间三方,zhengfu是四成股份,其余二方则是各持有三成股份,谁都没有绝对控制,必须联合一方打压一方,这才是西方的三权分立的涵义,三角才牢固。
陈廉生也是开始讲了关于不少银行的事情,关于法币的生产以及投入市场,还有法币与是世界汇率方面也详细阐述,也说到这次他打算组成代表队前往山西,打算吸收山西民间资本,打算进一步扩大,随着国民zhengfu的地盘越来越大,这银行业务开展也是越来越快,人才缺口,资金缺口都是无法避免!
陈廉生很是钦佩说道:“我到现在还是非常佩服委座的魄力,让银行没有百分百在国家zhengfu手里,反而采取了股份制,这实在是一个画龙点睛之笔!如果没有民间资本的注入,zhongyang银行完全不可能有今天的规模,zhengfu恐怕早就要破产。”
陈廉生接着说道:“债券发行也非常的顺利,前景也非常可观,现在南方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了战火,百姓都是迫切希望rfu的拥戴。”
陈廉生也紧跟着说道:“我相信国家必然会在委座手里崛起乃至强盛起来,至少我们都有了希望,说到底大家骨子里都是中国人。”
毛锋之点点头,他接着挥挥手,李舸立刻双手把两份证件放在了茶几上。陈廉伯兄弟看着都是一愣,陈廉伯问道:“这是什么?”
毛锋之微笑说道:“这是军情局证件,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护身符,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如果碰到一些急事,可以找军情局帮忙。”
陈廉伯兄弟两人都是立刻打开了证件,上面有着自己的照片。陈廉伯立刻合上,他感激说道:“谢谢委座,没想到还是让委座为了鄙人兄弟两人还如此*心,真是惭愧,惭愧!多谢,多谢委座!”
毛锋之呵呵笑了笑,他说道:“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虽然有些违背程序,但是这也是对你们的奖赏!你们在公是我的部下,在私你我都是朋友,这毋须多言,一切都是正常的事情,我抛开职务,我也不过是一个年青人,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们说呢?对不对?呵呵。”
陈廉伯兄弟二人也是赔笑不时说道:“对,对,委座说的极是。”
陈廉伯兄弟离开后,毛锋之亲自送到门外,这也是一个非常给面子的举动,这自然也让陈廉伯感激非常。等他们离开后,李舸有点yu言而止。
毛锋之见了边走边说道:“怎么?你是不是有点疑惑?我为什么如此抬举他们?是不是担心他们万一今后持宠而娇?”
李舸默默点点头说道:“是,委座,这正是卑职担忧的地方。”
毛锋之依旧往前走着,嘴里则是慢慢说道:“你不了解陈廉伯此人,他非常的jing明,他早就过一次深刻教训,养虎为患是不会的,他顶多也就是为了今后能更好的让一家老小能过上太平ri子,仅此而已,他不会做草头王,他没有这个魄力,他现在求的是平安,也求的是心安!他不会好好ri子不过,去过朝不保夕的ri子,他现在是商人,而不是当初的权商!他现在是依附我而存在,我让他成长就成长,要让他嘎然而止就嘎然而止!这就是结局,没有第三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