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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1页）

&ldo;所以啊，菅原，你应该事先好好说明啊。喂，这里太窄了。你出去。久远寺先生，这个男的昨天逃出这里，大闹了一场。一番缠斗下来，和尚和警官共有三个人受伤了哪。&rdo;

被山下吩咐，原本坐着的刑警站起来，闪到人口去。

&ldo;大闹？什么跟什么？&rdo;

&ldo;所以说他很凶暴啊，要说面露狰狞也可以。好像精神有问题吧。不，且慢。你不必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应该加以保护，让他接受医师诊疗才是首要之务，可是暂时也只能把他关在这里了。明天我们会找来专业人员，把他带走。话说回来，你看得怎么样？这个男的虽然会说话，至于说些什么就……&rdo;

&ldo;太暗了，看不出来。不能带到外面去吗？&rdo;

&ldo;待在这里的话，他就会乖乖的。他的年纪应该相当大了，但是只要出去一步，就像条疯狗似的……&rdo;

&ldo;寺院里的人没有线索吗？刚才慈行和尚说他是昭和十六年人山的……&rdo;

&ldo;是啊。好像是突然出现，然后就在这里剃了头出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以前的职业和经历……喂，我干吗要对你们一般民众说明这些事啊？该配合搜查的是你们吧？&rdo;

&ldo;我知道。但是就算我想配合，也暗得什么都看不见啊。&rdo;

&ldo;熊胆先生……&rdo;

&ldo;啊……？&rdo;

復木津出声了。虽然名字还是一样完全不对，不过今川觉得他的声音是一本正经的。

&ldo;我想起了一件非常恶心的事。这里很暗，所以恶心的东西看得特别清楚。那个……&rdo;

&ldo;復木津，你看见了什么？&rdo;

&ldo;就是恶心的东西……&rdo;

一道闪光划过，扭曲的圆当中浮现一个有着条纹模样的邋遢大个子。

一一大日如来

今川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想。

若问为什么，因为那是连确认时间都没有的一瞬间、刹那间发生的事，扭曲的圆很快地伴随着慢了一拍的条纹移动，化成了一幅异样的画。

那并不是画。条纹是铁栏杆的影子，异样的画是异样的男子形姿。

换句话说，扭曲的圆是由于復木津手中发射出来的光线一一手电筒的光，而被赋予了色彩与形体的现实情景。

&ldo;哈，就这样好好地看个清楚吧。&rdo;

男子抬头。

&ldo;菅、菅野，你是菅野！&rdo;久远寺老人扑上铁栏杆。

浮现出来的那张脸，不是人的脸。

在铁栏杆的条纹影子与老医师浑圆的阴影间隙当中，那张异形的脸睁大了眼睛。削瘦的脸、掺杂白发的蓬发。不管是嘴巴或下巴，覆满了胡须。失去弹力的土色肌肤上，皱纹就像细微的裂痕般遍布其上。

但是，男子的形象之所以远不似人类，并非是每个扭曲部分聚合在一起所引发的异化效果。

是眼睛，他的眼睛是死的。尽管受到光线直射，那双眸子却是一片混浊。虹膜弛缓，微开的瞳孔将所有的光亮吸收进去了。

有如死鱼般的眼睛……

久远寺老人把脸贴上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