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再次响起那甜蜜的呼喊。
司徒冽再次转身寻找,什么都没有。
到底在哪里?
刚才还冷静平稳的心绪顿时就慌乱了,他有点急着想知道莫芷晴的情况。就在他疏忽之际,他身后一道人影慢慢逼近,高高地举起手。
司徒冽猛地感到危险,骤然转身。
只是为时已晚,他最后只看见闪着冷光的针筒狠狠地刺进他心口。
“唔!”司徒冽紧紧抓住胸口,剧烈的痛楚烽火燎原般迅速弥漫全身,让他身子一晃,单膝跪地。
“这可怪不得我喽……是你自己刚才大意了……亲耐哒……”
耳边传来女医生充满调侃与诱惑的声音,在司徒冽渐渐模糊的意识里凝成尖利的狂笑。
司徒冽是在过电般的抽痛中醒来的,从迷蒙如雾的境界中醒转,司徒冽一时间还弄不清状况。
但很快就有人帮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你醒了?睡得不错吧?”女医生已经换了身松松垮垮的睡袍,不用说,该露的风光一样不少。助手在她旁边笑着,盯着司徒冽。
身子没法动弹,司徒冽很快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
女医生走下床,来到他跟前,抬起芊芊玉手,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司徒冽俊美的脸庞,娇娆柔媚地一笑。她毫不顾忌地坐到司徒冽腿上,玲珑有致的身材此时看就像是危险又魅力的眼镜蛇。
司徒冽冷冷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这让女医生感到不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都不会对她如此冷若冰霜。她装的娇美地冲司徒冽耳畔轻轻吹气,柔声诱惑:“你何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呢?我说过我跟江篱只不过是雇佣关系,我不会为他卖命的。只要你肯怜香惜玉一点……他今天是给我要处理你的任务,不过,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改变主意……”
“你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失败而已。”司徒冽冷静地一针见血:“不是所有男人见了你都跟见了蜜糖的苍蝇一样。”
“哼!”女医生翻脸,她起身回到床前:“想当硬汉啊,好啊!既然你如此不上道,那我也不费心了,接下来的事,你就慢慢承受吧!”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助手笑着走过去,手中握着把匕首,刀尖挑起司徒冽的下巴,说道:“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力气才成为江哥的心腹,结果就因为你出现,我必须来演这种蹩脚戏,我的人生理想可不是跟你这种三流特工玩过家家!”
司徒冽感受到身体里渐渐涨满的痛楚,干脆紧闭双眼,想要将一切干扰都排除在外。
助手移开匕首,他早就充满优越感,对司徒冽这种人完全不看在眼里:“刚才不是挺行的吗?现在怎么变缩头乌龟了!”
任凭他说什么,司徒冽就是完全无视。他想要调整自己的气息与状态,坐以待毙可不是他风格。然而那助手却越来越火大,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无视我?我告诉你,要不是江哥说不让你死,你现在已经变碎片了!”
这就像一场跳梁小丑的独角戏,只有助手一人在那哇哇直叫。当事人反而气定神闲。
“我告诉你,你的那个相好早晚是江哥的,说不定他们早就睡在一起了!”
助手恶毒的话刚说完,司徒冽蓦然睁眼,眸光凛冽,一口唾沫淬在他脸上。助手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脸,双眼里燃烧起阴冷而鬼魅的火焰,就连空气似乎都被灼烧地嘶嘶直响。
他猛地一巴掌扇向司徒冽。后者的脸外向一边,却流溢出几声低笑:“你妒忌,你喜欢你那个江哥对吧?很可惜,他不喜欢你,也一辈子不可能回应你,像你这样的人,也只有待在阴暗的角落里,无人关心,无人注意,永远,一辈子!”
司徒冽其实很明白,这时候刺激对方是不智之举。但他忍不住,他不能容忍有人用恶毒的语言谈论莫芷晴。
助手瞬间红了眼,抬手又是一巴掌。
司徒冽头侧向一边,棕发垂下来,掩盖住发红的脸颊。一丝血迹从嘴角慢慢迤逦下来。
“你真可怜,为自己喜欢的人一定做过不少事吧?弄脏了双手,染黑了灵魂,可对方有多看你一眼吗?不会的,这辈子都不会的,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此时的司徒冽就像童话故事里恶毒的巫婆,他在宣泄着心中的激荡的情绪,他无法忍受,这些复杂的情愫就要将他全部淹没。
“可怜人啊。”
有什么比这样一声怜悯更叫人恼火?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口吻与态度,明明已经身处劣势,却全然不在乎一样。你以为你可以挫败他,以为对方会求着你,然后满足你所有的虚荣与面子。
但是错了!
从一开始,司徒冽就不是会跪地求饶的人。
助手已经被逼得快要发疯,他抬手一巴掌,然后又一巴掌,涨红的眼里渗着血丝,额头鼓着青筋。他一把抓住司徒冽,从后面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然而司徒冽唇畔的不屑轻笑击溃了助手最后一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