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女的。&rdo;
张女士松了口气,随即又问:&ldo;哪个同学,严不严重?&rdo;
&ldo;就那个前天来咱们家的刘燕,我大学同学。&rdo;,阿籍看看天色,焦急起来:&ldo;唉,妈,人还躺病床上呢!&rdo;
张女士这下也有点担心了:&ldo;那我去给你转钱,你可别乱跑‐‐哪家医院?
阿籍支吾:&ldo;就,就这边这家……哎,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我保证。&rdo;
张女士又唠唠叨叨念了半天,这才罢休。
阿籍跑at机取了钱,终于办妥了住院手续,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已经阴干了。
她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揩揩鼻子:好歹,是能治的病。
共翳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拿着根半透明的小棍子要往他胳肢窝里捅。直觉反应似的,他抬手就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伸向她脖颈……
护士惊叫起来,坐在椅子上打吊瓶发困的阿籍蓦地惊醒,冲上来阻拦:&ldo;共翳!你放手!&rdo;
共翳果然停下来了,视线在自己和她插着针管的手背上看了一眼,又凶狠起来。
护士趁着这个时候挣脱,退到病房门口,一脸看到神经病的惊骇表情。
体温计被甩到地板了,碎成几段银亮的液态水银珠子似的滚落出来。
阿籍拦着想要起身的共翳,连声安慰:&ldo;你躺好,这是在治病,在治病。&rdo;
共翳的烧已经退了不少,脸色虽然还不好看,神智却已经开始清醒。加上从来没用过西药,体内没药物抗体,这些现代人用惯的药物在他简直就是灵芝仙糙。
他咳嗽了几声,狐疑地打量着四周,慢慢躺回到病床上。
阿籍嘀咕着病了还那么大力气,然后查看自己和他的输液。
果然,针头全都扯移位了,两人手背上各肿着一块饺子似的肿包。
共翳眯起眼睛,显然是想要把针头拔掉。
阿籍制止,暗暗指了指身后的护士:&ldo;那个,让她来……我付钱了的。&rdo;
听到付过钱了,他这才有点相信。
护士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先给阿籍重新输液,再不大情愿的帮他也把针头拨了出来。换了针头再让他握拳的时候,共翳的肌肉就显得紧张了点。
护士拿着夹针头的镊子,盯着他青筋凸起的手看了半天:&ldo;不用握拳了,你这样我扎不进去,放松一点就好。&rdo;
共翳没动,阿籍帮着重复了一句,他这才松开手掌。
护士把针推进血管里,让血试着回流了一下,调好速度,收拾好东西飞快的走了。
隔了半天,才有护工进来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和剧毒水银。
阿籍一直观察着共翳的反应,等护工也出去了,才凑过来,眉毛眼睛都笑得弯起来:&ldo;疼不疼,冷不冷?&rdo;
共翳沉默着没出声,只是扫了眼自己还肿着的左手背,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他的视线到了那里,阿籍就紧跟着解释名词。
&ldo;椅子,坐用的,我们这里的&lso;席子&rso;……&rdo;
&ldo;日光灯,照亮用的,跟火把差不多……&rdo;
&ldo;玻璃窗,就是……&rdo;
共翳接口:&ldo;#%%@#¥。&rdo;
阿籍摇头:&ldo;也不是冰块……&rdo;
她埋头苦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干脆转移话题:&ldo;窗台边那个是凳子,也是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