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一声笑了。
“嗯,我很是心理不平衡,替别的女人。”
“怎么她们的老公就不像你一样呢。”
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爱她。
他每天早上抱她起床,给她做早餐,经常还得哄她的起床气。
在伯克利做博士后的那一年,他固执地住在斯坦福附近,不管多忙,依旧每天亲自接送她,自己却要来回开车两个半小时往返伯克利和家。
他为了她,学会了吃辣,在国外要吃到正宗的川菜、湘菜不是那么方便,他亲自照着食谱学,现在什么水煮鱼、辣子鸡都不在话下。
这些年,他带她去看了冬日的海南,细雨中的江南,春风里的贝加尔湖——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
那年婚礼上,他曾郑重地对张慧芳和徐叔叔说,往后会好好照顾她。结婚三年多,他一件件、一桩桩,统统做到了。
她在他身边,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张蔓靠在男人温暖厚实的胸膛,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和规律的心跳,忽然鼻头发酸。
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和他在一起九年,她早就明白。
——我是跟随着你走了很远啊,但哪里及得上你,克服了所有的黑暗与折磨,就算历经万千磨难,也要转过身,笑着拥抱我。
微醺的夜晚,张蔓躺在他身上,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男人的眸子暗了又暗,终于忍不住,衔住她的唇,缠绵地亲吻起来。
然而,这么良好的气氛却被铃声破坏,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
张蔓笑着又嘬他一口,翻了个身,推他:“先接电话。”
他接起来之后,沉默了许久,站起身走到窗前,大概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张蔓见气氛不对,还开玩笑,酸溜溜地问他是不是哪个老相好。
男人嘴角上扬:“蔓蔓,你知道么,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我那个消失了将近二十年的爷爷,他说他现在在美国,问我过两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他说,有一些我父亲的东西,之前忘了交给我。”
张蔓听了,也不免沉默。
什么父亲的东西,这么多年了都没给,怎么他刚拿到普林斯顿的教职,就想起来给了呢?不过是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