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特思索了一会儿:“你不在乎它,当初又为什么要对它那么好?”
霁温风:“……”
霁温风:“我只是有兴致了逗逗他,并不意味着我离不开他。从现在开始,我要冷落他,让他清楚我们之间只有我具有主导权。”
邓特脑海里浮现出一只坐在窗台边孤单寂寞的猫,心生怜爱,满脸不舍:“它现在,一定很难过。”
“他最好是这样。”霁温风想到自己取消今日所有行程时陆容泫然欲泣的脸,心情稍稍有所好转。他竟然敢说出“霁温风离不开我”这种大逆不道、不知廉耻的话,看来自己最近的确太宠他了。
邓特:“可是,铲屎官的义务,就是让主子开心。”
霁温风:“……我说了,他是人。”
邓特:“不管是什么,养了它,就不能叫它难过。”
霁温风微微一怔。
邓特无数次抱回家的小猫小狗都被爸爸扔出去了,而霁温风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邓特看霁温风的眼神充满着惋惜和谴责:“它很难过,你也不开心,你今天打拳就是在发泄。你们,一起难过。”
霁温风沉默了几秒钟,站了起来:“走吧。”他脱下了拳套,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示意邓特跟上。
真想不到邓特竟然是个情感专家。邓特说服了他,他要回去了。
走出拳馆,邓特特意嘱咐霁温风:“回去,抱抱它。”
霁温风这个时候又反悔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晚一两个小时。”陆容说了很过分的话,轻贱了他的宠爱,践踏了他的自尊心,虽然他一点儿也没有受伤,一点儿也没有,可是陆容理应得到放置play的惩罚。
邓特:“……”
霁温风:“他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我那么轻易地原谅他,我会失去作为主人的威信。”
邓特问:“有把猫砂盆里的猫屎全部翻出来弄得满地都是那么坏吗?”
霁温风:“比这还严重。”
邓特紧了紧背上的拳套:“好吧——我们干什么去?”
霁温风想了想,他最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午休的时候可以出来休息,现在正好把这个事情办妥。他跟邓特找上了最近的房产中介。
房产中介:“请问你想租什么样的房子?”
霁温风:“离城南高中步行五分钟的公寓楼。”
房产中介:“我们手里刚好有这么一套房源,刚刚注册,新鲜热乎。”说着,拿出了陆容家的钥匙,冲他一眨眼。
最近陆容和方晴搬走了,老王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他们一个是他的老板,一个是他的梦中情人,老王仿佛同时经历了一场失业和失恋,人生过得颓靡至极,每天窝在沙发上抽烟喝酒看电视。
失去方晴的痛苦过了几天很快就好了,只在心底里隐隐作痛,毕竟他从来不曾拥有过方晴;可是失去陆容的痛苦,却一天比一天更浓烈:这个小逼崽子骗走了自己不存在的公司的10的股份,说半年回本1年入店面3年开连锁,现在跑得人都没影了,对他的不存在的事业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是不是连这个小逼崽子都不要我了。”老王想起来就又怨又恨,感觉自己被玩弄了感情,果然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人真心相待的,越发自暴自弃。
老王这天去小超市买泡面的时候,正巧遇到陆容登记好房源回家。老王看到日思夜想的陆容,先是大喜:他没有忘记我!又是大忧:自己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好好工作,胡子拉碴,仅剩的几绺头发没剪,不修边幅邋邋遢遢,整体形象逼近段延庆,这样的他如何与日思夜想的陆容破镜重圆?!
眼见陆容迎面走来,老王背过身拎着泡面走上隔壁的搂道假装自己是另一幢楼的住户,走过拐角埋伏起来偷偷观察陆容的动向。眼看陆容要经过他们这个楼洞,陆容的电话响了。他停下了脚步,接起了电话:“……嗯,是我——这么快?好的,方便,我在。2点?可以。”他跟中介敲定好看房时间,头也不抬地冷冷一声“下来”,老王灰溜溜地转身下楼跟在他身边。
“最近干什么了?”陆容问。
老王:“就没干什么……”
陆容摸出了手机,发了一条新闻给他,老王点开来一看:x地女青年因为太懒活活在楼梯间里冻饿而死……
陆容:“清醒点了吗?”
老王:“嘿嘿,清醒了。”一个多礼拜没见,连小陆同志骂他的声音都有如天籁啊。
陆容又给他发了点方晴和霁通的结婚照:“刺激吗?”
老王心中被勾起了失去方晴的痛:“……老板,我想学炸串。”
陆容嗯了一声,将他让进了家门,拿出口袋里早已完善的小鱼饼配方,交给老王,老王发现里面的步骤精确到几分几秒。
陆容:“我今天带着你做一遍,你熟悉一下流程。能够熟练操作以后,再考虑批量化生产的标准化流程。”说着打开塑料袋,把准备的食材拿出来,系上围裙。
老王热泪盈眶,庄严地系上了围裙,陆容没有忘记他,还想带他一起创业,他也要拿出干劲来呀!
陆容做了一遍示范,让老王自己慢慢摸索。他把刚出锅的小鱼饼递给老王,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打开,指着那些蛇皮袋:“这是你的另外一个业务。”
老王心绪万千:“老板,我这么不争气,你竟然还同时把两个业务交给我,我真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