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荣忽然说:“你要走?”
赵文往后面一趟,睡在薛长荣的腿上,笑嘻嘻的问:“走?我往哪里去?赣南还有比我这个位置更惬意的存在吗?”
“魏书记是一把手,考虑的事情太多,而我,既有一把手的权威,却无一把手的劳累,我有福还享受不过来,这叫金不换!”
“再说,有你们两个伺候我,我和你们一起双宿双飞的,齐人之福,一个男人能够如此,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待遇更好的?”
可是薛长荣还是犹疑不定,赵文就说:“别想了,你倒是赶紧给我想想临河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很久没有和荣姐姐在一起了,人家这小心肝里,噗通噗通的,想的都是你呀!”
张红娣一见赵文这样,就要起身走,可是却被赵文一把拉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揽着薛长荣的腰,一左一右的就在两人的脸上都亲了一下,意气风发的说:“古代有娥皇女英服侍的那个舜帝,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薛长荣和张红娣都由着赵文,让他好好胡天胡地的过了一回“舜帝”的瘾。
到了半夜,赵文醒来,却只见张红娣在身边睡着,裸露的身体光洁如玉,而张红娣的睡相沉静恬淡,我见犹怜,赵文就在她身上摸了几把,然后赤着身体走到了外面。
果然薛长荣披着睡衣在阳台上坐着。
夜风微拂。寂静入谧,城市的霓虹闪烁着,海洋别墅虽然僻静,但是灯光还是远远的映照过来。
薛长荣的脸上幽幽暗暗的,她的手里拿着一杯酒,酒的颜色这会漆黑如墨,但是一会灯影交错的,又像是黑红的血液。
赵文坐了下来,他没说话,眺望着远处。过了一会。才说:“终究有一天,不是我容不下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再也没资格容下我。”
薛长荣没有说话,赵文又说:“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字空。”
薛长荣终于说话了。问:“你在说什么?”
“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薛长荣终于笑了,说:“你在参什么禅。”
赵文就说是欢喜禅。
薛长荣瞥了赵文一眼。说:“忙了一下午,还没参悟够?”
赵文就回答:“在阳台上,还没有和你做过,很想一试。”
薛长荣就将白晃晃的腿放在了赵文的身体上,说:“哪一天,这个世界会容不下你?”
“这个世界永远能容下我,可是这个宇宙永远都容不下我的心。”
薛长荣就笑,腿在赵文光光的腿上蹭着说:“还蛮有道理的,嗯,小伙子很有思想。”
赵文在薛长荣的脚心挠了一下,等她的脚缩回去,就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纯粹是转载,我不是原版。”
薛长荣说:“你既然转载,就说明你也认可,你认可,那就成为了你的语言,你的语言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你此刻心里想说的话,你的话代表了你的意志,你的意志则折射了你的处世方式,你的处世方式就是你行为准则,你的行为准则即使你生活的习惯,而习惯总是和性格有关,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嘛,就是你的人生。”
“很深奥。我不懂,”赵文耸了一下肩膀。
“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命运,可是遇到的事情太多,我就信了。”
薛长荣走了过来,依偎在赵文的怀里,静静的抱着他,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一会儿,赵文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湿湿的,他知道薛长荣在哭,但是他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