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却没有骂他,好像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一样,方镀没敢说的再多了,他妈妈勉强冷静下来,开口问他:“多久了?这个——这个可以改过来吗?你和一个男孩,这怎么可以呢?”
“妈,我改不过来了,”方镀不想看见他妈哭,他心里太不好受了,可是他已经说了,就要说完:“那个人你认识,是沈怡好。”
“谁?”方镀妈妈没反应过来。
“我读高中的时候,那个来咱们家过年的小孩。”
“你高中的时候……”方镀妈妈眼泪又忍不住的流:“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这样呢?”
方镀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抽了张纸巾帮他妈妈擦眼泪,他妈妈一辈子脾气都好,这会也发不出来火,她只是喃喃地说:“你们两个男孩子——以后多难啊,别人会怎么看?这不行,方镀,儿子,你听妈妈的话,一定要考虑清楚了。”
“我从来不怕别人怎么看,”方镀看着她:“我只问你和我爸,妈,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我就想让他能正大光明的来咱们家过年,如果我拖着不说,你们也不会知道,可是我想让我最爱的人被我爸妈接受,我不想骗你们。”
他妈妈拿了纸巾擦掉眼泪,心里乱的不行,她把方镀推了出去:“你出去,先不要和你爸爸说,听见了吗?”
方镀出去了,他爸什么也没问,过了好一会,他妈妈把他爸叫上去,两个人关上门,方镀其实说出口以后就不太紧张了,今年带不回来,明年也可以带,他慢慢的磨,总有一天可以,他不想让沈怡好受委屈了。
楼上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爸没摔东西,也没大吵大闹的,过了好一会才下来,却没有看方镀,回了自己的卧室。
方镀在家里待了三天,他爸妈也没问东问西的,第三天晚上,他爸把他叫上去,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他爸好像一下子就老了一点,很疲累地说:“方镀,你别害怕,我们不打你也不骂你,也不会强迫你们俩分开,但是有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了。”
“最主要的,你真的不怕别人怎么看吗?人的名树的影,你真的公开了,对你以后生活的影响不止一点半点,”他爸拿了一盒烟,却没抽:“两个男孩子在一起,什么保障也没有,说散就散了,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们当爸妈的,肯定是要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你也不要生气,我想问问你,你知道他的品性怎么样吗?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今天这么郑重其事的和我们说了,他呢?他以后遇到困难了也会挡在你前头吗?你不用回答,自己考虑清楚,好好想想。”
方镀没有回答,也不用考虑,他知道沈怡好的品性,可是他觉得他爸妈这个态度已经很好了,好到出乎他的意料,他爸的疲累让他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可方镀知道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当着孝子贤孙还要当模范男友,这是不可能的。
方镀回去之前,他妈妈还给他的行李箱里塞了两件厚衣服,看着还是有点伤心,方镀在她身边坐下来,握着她的手说:“过年回来给你带个镯子吧,翡翠的行吗?”
方镀妈妈又忍不住流眼泪:“你不要给我带,你也不要回来了。”
“那我真的不回来了?”方镀帮她擦眼泪:“你不想让我回来我就不回来了,什么时候不生我的气了我再回,镯子让方木给你带回家来。”
他妈妈一辈子没吃过苦,没烦心事,生气都不会,听方镀这么说却也气的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你为了一个外人不要这个家了?”
“不是外人啊,我爸对你来说也算外人吗?”方镀低声说:“方木女朋友换了几轮,我只有一个他,要是真能散早就散了,这也叫外人吗?”
方镀妈妈不说话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
离开家之前,方镀和他爸妈打招呼,他爸嗯了一声,他妈没理他,方镀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慢慢的磨吧。
沈怡好觉得这几天方镀情绪不太对,总是有心事似的,他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也没有多问。
方镀确实是心烦,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孝子,但总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爸妈对他从小到大都特别好,方镀想起来他们那天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一看到沈怡好,方镀又不让自己想太多了,他拍拍自己胳膊叫沈怡好:“过来。”
沈怡好蹭过来在他胳膊上躺下了,方镀伸手摸了摸他的腰:“好像胖了点。”
“胖了吧?”沈怡好也摸了摸方镀的腰:“你没胖,瘦了。”
“把肉给你一点,”方镀抱紧了他很亲昵地蹭,又去亲他,含含糊糊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沈怡好不敢说想吃炸鸡,没回答他,方镀也没再问,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放在被窝里,压着他舔他的肩膀和胸口。
“你是属狗的吗?”沈怡好有点想笑,可是他发现方镀下面硬着抵着他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方镀把他翻过去,脱了自己的裤子,让他“把腿夹紧点。”沈怡好面红耳赤地被方镀这么抱着顶弄,方镀还把他的嘴捂紧了不让他出声。
过了很久,方镀射在他身上,沈怡好抖了一下,方镀拿纸给他擦干净了,又欲求不满地搂着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