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想加快步伐快点回去,但是走到半路却被人推了一下,进了一个夹道,她冷不防对上了一只野猫绿油油的眼睛,差点尖叫出声,幸好眼明手快把自己嘴巴先捂住了。
那只浑身脏兮兮的野猫不屑地看了一眼她这个愚蠢的人类,摇了摇尾巴就跳开了,金秋松了口气,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他看准时机抄起一个瓶子往跟踪她的人头上砸去,那大概是个啤酒瓶,哗啦一下碎了一地,那个人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脑门的血。
金秋吓坏了:“你这是干什么?”她看着他,原本他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和普通人无异,但是现在却是浓稠的半透明,看起来就像个鬼了,她着急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连声音都虚弱了不少,他把瓶子丢掉,“在别人面前现形太勉强了,我维持不了多久,老婆你快报警吧,告诉他们这个就是那天入室抢劫的人……”他对着她担忧的眼神,还微微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的身形消散无踪,但是金秋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依旧牢牢牵着自己的左手,这才让她略微放心了一点。
但是回想起刚给他说过的话,金秋就觉得毛骨悚然,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然后她挪过去看了看,那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手里攥着把刀,金秋一边看着他一边把刀抢了过来,后来想想,自己不会用,拿着刀反而更危险,又老远丢出去了,紧接着发现白瑄用来砸他的啤酒瓶还在地上,她鬼使神差地捡了过来,抹去了他的指纹(他有这东西吗?),然后把自己的指纹印上去,等等好作证。
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想到这么多事情,金秋都很佩服自己平时那些推理剧没有白看。
警车没几分钟就到了,金秋已经把谎话给编好了:“我半路发现他在跟着我,又觉得和那天抢劫的人很像……”
来问话的男人就是那天敲金秋家门的那位同志,很严肃地问她:“那当时你怎么不说?”
“我……”金秋犹豫了一下,她其实根本没看见,是白瑄看见的,“不敢。”她说起谎话来越来越顺溜了,“我一个人住,不敢多说,但是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他没死吧?”
虽然可以确定她是正当防卫,但是如果死了就不好办了……金秋对此还是很忐忑的,那个警察不露声色:“还不清楚。”
又问了她许多细节,包括是如何发现有人跟踪,怎么对付的,金秋把主语换成自己,都照实说了,她还担心会不会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通过那个人脑袋上的伤口,可以推测出嫌疑人的身高力气,那就会发现和她不符合了。
后来证明她想多了。
金秋头一次进警察局,就逗留到了十二点多,到最后还是警车送她回去的,短短几个小时过得真不是一般的精彩。
她已经精疲力竭,但是一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白瑄?”
他出现在她面前,看起来精神不大好,金秋别提多心疼了:“怎么了这是?”他平时出现在家里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啊,这会儿怎么萎靡不振了呢!
白瑄搂着她的腰,下颌搁在她肩膀上,整个人靠着她,但是金秋却觉得他和一片羽毛似的轻飘飘地没重量。
她吓坏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靠一会儿就好了。”他软绵绵地说,“明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已经一点钟了,金秋一身是汗,不洗澡就睡觉她是完全受不了的,她把他先扶进去躺好,刚想抽身,他就手脚并用把她抱怀里了,金秋这次很有耐心地哄他:“乖,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他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要么一起洗,要么一起睡。”
然后金秋就在他失望的目光下躺平了,相当淡定地和他说:“反正我也累了,睡吧。”
说罢闭上眼,仿佛真的沉沉睡去了,白瑄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改成侧躺着,一只胳膊让她枕着,一只胳膊圈着她的腰,见她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格外动人,好像是有千百只爪子在心里挠啊挠,他觊觎许久,最终只敢偷偷摸了摸,然后飞快地缩回了手。
说来也奇怪,这么热的天,金秋忘记用电扇,也没有开空调,可是身边这么一个清凉的身体,竟然睡得很好,早上六点多她就醒过来了。
只是昨天没有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觉,套装皱巴巴了不说,还有点儿腰酸背痛,她连忙去浴室淋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早饭。
“你好了?”她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他,经过一夜,他的精神又回来了,看起来和从前并无不同。
但是他哼哼了两声:“我觉得还有些头晕。”
“瞎说!”金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白了他一眼,回房换衣。他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穿丝袜,只穿肉色,透明一如蝉翼,徐徐拉上去,一双美腿笔直诱人,他看得目不转睛:“可以摸摸吗?”
金秋看着他那样子就觉得怀疑,这和昨天晚上奋不顾身救她的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摸吧。”她难得大方,只觉得像是小时候家里养的一只狗,每每看见她都喜欢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她的大腿上……狗都能搭,对他何必小气呢。
他屏住呼吸慢慢跪下来,一寸一寸拂过她滑腴细腻的大腿,她还没有穿完,露出大腿根一截白皙的肌肤,他看上去想凑过来亲吻,金秋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好了,我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