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说大不大的事,但一起来的时机真是巧到不行,他好不容易在年节时某个饭局上找了个相熟的人,死撬活撬才从对方嘴里掏出了点实用的话来。人家只道:年先生,您这是得罪人了。年父大惊,他这些年在国内不说朋友遍地,但该打通的关节是一样不少的啊,而且好好地没有任何征兆怎么就会来的这么突然?再说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搞倒年氏?再再追问之下,人家给了他四个字。&ldo;教子无方。&rdo;年父那边焦头烂额,年羽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的害怕正在一步步的成真,再到两天后七点档新闻里播放了lot将在中国正式成立分公司的消息后,年羽看着电视里那个拉着lot中国区ceo的手,笑的一脸欢快的上位官员时,就知道年家这次真的要遭殃了。而这一切不过是开始而已。家里的事情解决了,谷瓷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了地,左以桥定好两天后回欧洲,而谷瓷ied请的假也要到期了。左以桥知道谷瓷看着爽快,但心里到底舍不得家里,趁着春节便说自己想逛逛s城,让谷瓷作陪。s城近年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两人乘着车意思意思的绕经了几个知名的景点,途中谷瓷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说是带左以桥逛,其实他对这里的熟知程度也是少得可怜。中午找了一间古色古香的老式饭店就餐,看着窗外来来回回的人流,吃着熟悉的家乡口味,谷瓷到底还是怀恋这里的一切。谷瓷啃着凤爪,忽然道,&ldo;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大设计师,我一定要在s城开一个最大的旗舰店。&rdo;蠢蠢欲动左以桥拿过纸巾给谷瓷一根一根擦干净油腻腻的爪子,脸上是宠溺的笑。&ldo;嗯,一定会有这样一天的。&rdo;两人逛到晚上才坐车回了别墅,却在克莱斯勒进到小区时猛地窜出一个黑影挡在了车前,好在司机急急踩下了刹车才没有一头撞上去。谷瓷紧张的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司机也急忙下去查看,明亮的车灯映出那人纤细的身型,貌似是个少年,司机还没说话,对方就开口了。&ldo;谷瓷!我知道你在,你给我下来!&rdo;眼睛看不清楚,但是这声音谷瓷一下子就认出来了。&ldo;年羽?!&rdo;谷瓷很吃惊,忙开了车门。&ldo;你怎么在这里啊?&rdo;年羽气的胸口不住起伏,他是特意在这里等他们的,他先去了年家,那边却告诉他谷瓷不住在家里,他这才赶到这里来,从下午待到现在,天冷的他几乎要冻僵,年羽从生下来还没受过这样的罪。然而一看见谷瓷年羽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窜,直到那边另一扇车门打开,左以桥步履款款的走了下来,年羽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竟有些发红,但是即便再难开口年羽也要说话。&ldo;谷瓷,就当是我做得不对,你要讨厌我最多我们打上一架,我不还手就是了,拿我们全家出气算什么?你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要什么有什么,平步青云啦,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吗?&rdo;谷瓷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的莫名其妙,&ldo;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rdo;怎么老是朝人家乱泼脏水呢?谷瓷这种茫然的表情在年羽看来就是装腔作势,如果不是他向左以桥告状,年家会沦落到才几天就已经关了好几间工厂嘛?质监部门天天过来找茬,生意伙伴解约的解约,退货的退货,年父什么关系都走不通,愁的头发都白了。再加上年嘉在美国好好的读着律师,这两天就要考执照了,却突然因为伪造ll的成绩而被取消了资格,以后恐怕也没有再考的机会了,几年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年母为此都要哭晕了,这让年羽再也坐不住,这才来找谷瓷。他原是打算要好好和谷瓷谈谈,只要左以桥在,自己再耍硬气肯定捞不到好处,大不了就低一下头道个歉,总好过任年家就这么败落。但是当谷瓷从克莱斯勒里出来的时候,一举一动在年羽眼里都那么扎眼,对方现在的好生活再相比他的落魄,让年羽再多的考量也都飞到了天外去。一旁的左以桥听了皱起眉来,他本就没打算让谷瓷知道那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谷瓷只要想他觉得开心的东西就好。于是,他问道,&ldo;是小瓷认识的人?&rdo;谷瓷回头道,&ldo;嗯,是我的……同学。&rdo;姑且还算是同学吧。不过他说完觉得不对,咦,以桥不是以前还和年羽……怎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