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表情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没有笑意。潘西一惊,忙后退一步,诚惶诚恐道,&ldo;我只是听见它……它在响,想看看。&rdo;左以桥点点头,走过来拿起了手机。当看见屏幕上的显示时,他很明显的挑了挑眉。这么晚了,怎么会来电话?一定有事了。他马上接了起来。&ldo;喂?&rdo;左以桥微笑的眉眼在两秒内没有听见有人说话时慢慢凝结了起来。&ldo;谷瓷,是你吗?&rdo;一片寂静后,慢慢的,有了点细细的喘气声,左以桥又叫了两声,那头才传来了微弱的话语。&ldo;o、opal先生……&rdo;&ldo;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do;谷瓷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是痛苦。&ldo;手……手疼……&rdo;潘西只见左以桥一怔,拉了浴巾就开始单手换起了衣服。&ldo;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学校吗?&rdo;&ldo;嗯嗯,我知道,慢慢说……好的,你不要动,我就来,别怕。&rdo;左以桥皱着眉,神色是潘西从未见过的凝重,并掺杂了一丝焦急。见左以桥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上前刚要开口,左以桥已经直接向外走去,边走边对她道,&ldo;我大概直接去机场了,希恩会来拿行李,现在有点事需要处理,你早点睡吧。&rdo;打开门后,发现潘西一脸苍白的面色,温柔的笑了笑,&ldo;你身体才好,好好休息吧,等我到了苏黎世给你电话,乖。&rdo;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左以桥匆匆离开。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潘西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左以桥跟我回去&ldo;刚才……摔了一跤,石膏裂了,现在好疼……&rdo;左以桥没有让司机开车,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下一秒,炫银色的克莱斯勒就飙了出去。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是谷瓷在电话里虚弱又可怜的声音。怎么也无法联想到这会是平时那个笑意妍妍,精力充沛到仿佛身上的电池永远也用不完的孩子。好几个路口都超了速,左以桥一路飙到了ied的门口。进到学生宿舍正懊悔忘了问楼层和房间号时,才走到两楼就见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无声无息。&ldo;谷瓷……?&rdo;左以桥试探着叫了一声。没反应。但二少已经知道是他了。他箭步上去,慢慢的拉开他圈拢在一起的一只手,而另一只受伤的手被谷瓷牢牢的抱在怀里。左以桥抬起他的头。&ldo;谷瓷?&rdo;楼道内昏黄的灯色下,谷瓷疼的眉目纠结在了一起,唇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听见有人叫他,谷瓷迷糊着睁开眼,在没有看清对方时,已经从那人身上的薄荷香里分辨出了是谁。&ldo;opal……先生……&rdo;谷瓷拼着力气一路从寝室走到二楼,再疼的走不动了,他现在觉得整个人好晕。发际线的汗像小溪一样的往下淌着。左以桥见他神智还算清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的调整了角度,他一手托着谷瓷的肩,一手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ldo;我们去医院。&rdo;谷瓷只觉自己坐上车了,又被人抱了下去,然后到了一个地方躺了下来,之后好像有人给他打了一针,他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不远处左以桥和希恩正站在窗边说着什么。见谷瓷睁开了眼睛,左以桥走了过来。&ldo;医生给你打了止痛针,现在还难不难受?&rdo;谷瓷眨眨眼,摇了摇头。&ldo;我……的手。&rdo;左以桥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温柔道,&ldo;手受到撞击,愈合的骨头又有了损伤,已经重新固定了,好好休养就没有事的,不用担心。&rdo;谷瓷听了这才放心了下来,向着左以桥费力的勾起了唇。&ldo;谢谢……&rdo;左以桥看着他那个虚弱又故作逞强的笑容,忍不住蹲下身,&ldo;睡一下吧,我们晚一天回苏黎世好了。&rdo;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谷瓷觉得无比的安心,听着他的话,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沉入了梦中。希恩看着自家boss前一刻还温暖如风的面色在床上的人合眼后慢慢的敛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