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踩着石子跳舞,脚底尽是擦伤。可后来在得知朱倩雪受伤时,她最先想到得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惋惜芭蕾绝非一朝一夕可练就而成。
再到一众低视她的长辈,宜笙虽然不喜,但也会在德行上尊重他们。
就连时时将她压得喘不过气的林胤,宜笙都会再三忍让。
桑晚蔚、翁香云,都曾是她事业路上的绊脚石,甚至想过要摧毁她的职业道路。
可即便如此,宜笙也只会用专业能力去竞争。
“昨天她得知两人死讯后,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你嫂子生来,家人、朋友就寥寥可数。别看她平时特别潇洒大方,其实对于生离死别心里很敏感。”
渐渐阴雨停止,礼堂内传出哭声。
宜笙与则灵站在后侧排,望向中间的灵柩和遗像恍惚间出神。
献完鲜花,两人跟着人群走出追思厅。
“以前最讨厌她们两个,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则灵揉了揉心口说道。
宜笙眼观鼻鼻观心,视线落在鞋尖上,“人死就是白灰一捧,恩恩怨怨就随风而去吧。”
宫帅这时和虞以丹追出来,“这种气氛太沉痛了,我都不敢看她们的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简直心痛。”
“肇事司机到现在还没找到,叹气。”
宜笙看一眼则灵,问道:“这真的就是一场交通意外么?”
“周末下午,朋友们结伴出去玩,还真有醉酒驾驶的可能。”则灵想了无数种可能,觉得这是最贴合现实的,“且现在临近大会召开,京城对治安查的格外严格,嗑药就太明目张胆了。”
“不说了不说了。一看就知道你昨晚肯定没睡好,这小脸憔悴的。”则灵捏捏宜笙脸颊,“首席考核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
几人正说着,黎之槐被桑晚蔚与翁副团的父母送出。
又安慰一番家属,黎之槐才径直朝四人走来。
“怎么还在这里,快点回舞团排练。”黎之槐不由催道。
宫帅一向是最敢发言的人,问道:“翁副团和桑师姐的事,之后怎么处理?”
黎之槐负手而立,“警察自然会好好调查,倒是你们能不能好好关注一下自己的舞技有没有精进。考上首席得以身作则,待考的全力以赴,还有未来要考的,要提前未雨绸缪。”
“是,黎团长教育的是。”四人在她面前就像小孩子,被说教一番后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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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首席考核日。
评委组乌泱泱坐了一屋子人。
此次参与首席评考得一共四位,按照抽签决定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