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是这么说我的啊?”薛洋板着脸从书房出来。
温淩抬头,见他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真生气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料想他放下了,心里也舒了口气。
见他们有正事要谈,师母端了空托盘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后,薛洋正色道:“我虽然退了,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也不是一无是处。我既然之前承诺你一定完成这个项目,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请您给我指一条明路。”温淩心中一喜,迫切道。
薛洋笑了笑,给了她一张纸:“你去找这个人吧,就说是我的意思,他应该对这个项目挺感兴趣。”
温淩好奇地看了看,纸上只有一个电话和名字:傅南期。
她猜测应是紫光的高层,且是颇有话语权的人物。
否则,被傅宴否定的项目,谁敢接手?
后来又聊了几句,温淩难掩心中愧疚:“对不起老师,傅宴他……”
薛洋摆手打断了她:“你的私生活我不想过问,但是,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有些话不中听,但我还是要说。他那样的人,心性冷漠又凉薄,他如果在乎你,又怎么会这样对你,这样对付我?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别太相信他。”
温淩一怔,心里像是被钟鼓狠狠敲了几下,嗡嗡震疼。
见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师母才过来收拾茶具,眉头皱得很深:“好歹也是一路看着过来的孩子,你至于吗?这么利用她?”
“我利用她?”薛洋冷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是在帮她。她一个外地女孩,凭什么在这儿立足?无论如何,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他不可否认他有私心。傅宴那个臭小子这么赶尽杀绝,还真以为他是只软柿子?真当紫光集团没有人能治他了?
傅鹏礼还在的时候,这两兄弟尚且能一致对外,现在傅鹏礼走了,他们还能和平共处?
这两人,都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傅宴不投h5转而支持任淼,倒不是打温淩的脸,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他这么挑拨误导温淩,确实有点不大光彩。
但他有一点没说错,在傅宴这种人心里,温淩不过是一个可供取乐的对象,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
回去后,温淩想了很久。脑袋实在疼,她干脆不去想了。当务之急,还是工作要紧。
想到这,她爬起来,拿出了那张纸条。
电话接通后,温淩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斟酌着要怎么样开口。
对面人却比她先了一步:“你好。”这是一个低沉成熟的嗓音,非常磁性。可仔细听上去,年龄似乎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