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淩说“谢谢”,怏怏地接了过来。
张月见她表情不对,纳罕:“不是去见紫光那边的高层了吗?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啊?没成功?”
温淩摇摇头,咬了口甜不辣:“总之是说来话长。”旋即把紫光集团董事长就是之前他们在厦门工厂和不久前会议上见到的那位先生说了。
张月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就在温淩以为她要共情一下她的境遇时,就听得她感慨:“我就说嘛,这大叔长得这么正,气质也这么好,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
温淩:“……”我跟你说工作你跟我聊男人?!
张月捧着脸,摇头晃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温淩:“……”还牡丹花,这是霸王花你知道吗?!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见她脸色不好,张月忙转换口风:“不过,他要是对这个项目没兴趣,干嘛要见你啊?耍着你玩?不会吧,那样的人物,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应该没那么无聊。”
“谁知道,也许,就是还个人情吧。忘了跟你说了,我老师帮忙牵的线。”
“你老师?薛洋啊?拜托,他只是紫光集团下面的一个小领导,还是个被罢黜的,有那么大面子?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说错话了?既然见你,说明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啊,没道理临时又改变主意。”
温淩皱眉想了想,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她一直很礼貌,明明是他全程在打压她。
温淩摇摇头,决定不去想了,心情却还是往下down了好几个度。有了希望再失望,比从来没有希望还要恼人。
……
傅南期下午还有会议,温淩离开后,坐在位子上直接翻起了报表。
由于他是第一个来会议厅的,几个高层和董事说说笑笑着进来时,脸色都僵了一瞬,不约而同停在门口。
尤其是其中某个秃头董事和一个矮个子,大气不敢喘。
傅南期看完手里的财务报表才抬起头,对他们笑道:“都杵在门口干什么?坐啊。”
几人干笑,这才坐下去。只是,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四下里看了眼,心里更是惶恐起来。今儿被叫来开会的这几个,以葛亮为首的,基本一大半都是傅南期离京这段时间跟傅宴搭线的。有的已经站队傅宴,有的则关系暧昧,仍处于观望中。
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会议上,傅南期只跟他们讨论了一下本季度财务的问题,以及下个季度要达成的目标、投资和研发重点云云云云,态度平和,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