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这人捧在手里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温淩真的很难想象这人捧着杯卡通奶茶啜吸管的样子。
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过后忙捂住嘴巴,抬头看他。
傅南期自然没有生气,只是道:“你现在学会取笑我了?”
“不敢。”说着又悄悄打量他一眼。
他应该是去更衣室换过衣服了,此刻穿一件黑色的排扣风衣,系烟灰色围巾,比往常更显年轻些、时尚些,少了几分工作时的凛然肃穆,倒是儒雅,有点像他大学时的一个选修课导师。
那师兄校外的,大不了她几岁。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没有那么有距离感了。
隔着半米远,两人各自捧着手里的一杯奶茶,大眼瞪小眼。
“你不回家过年吗?”后来还是她主动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算是打破了两两相觑的尴尬。
傅南期没答,抬头望了眼天色。
夜幕下,市中心高楼迭起,放眼望去犹如一个个透明的水晶盒子。
半晌不见他说话,温淩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不由有些忐忑。好在他道:“我们家很少过年,一般不过。”
“啊?”温淩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自己不过,不过,身边的亲朋好友好像很少像她这样的。而且,她也不一定总不过,偶尔也跟妹妹、小姨他们一起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侧头看看他,又收回了视线,干脆不作答。
好在他也没有多说的欲望,两人就这样沿着街边的道路走了会儿。温淩冷得受不了,看到路口有卖红薯的,快步跑过去要了一个。
然后,她回头问他:“傅先生,您要吗?”
隔着人海,他微微摇头,含笑。
意料之中的回答,温淩笑着转过身去,付钱,用袋子包住自己的那一个大红薯。因为烫,在手心抛了好几下。
“用这个吧。”一块帕子递到她手边。
温淩低头一看,是块白色的浅蓝格纹帕子,端正叠好了合在他掌心,一尘不染的干净。
也不知道这帕子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像羊毛,格外挺括,但是,似乎又有绸缎的光泽。
总之——很贵的样子。
她没好意思接,冲他扬起一个感激的笑脸:“不用啦,已经不烫了。”弄脏了还要帮他洗,要洗不干净还得赔钱,想想就窒息——她有些小人之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