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挑眉,轻笑:“朋友也做不成?”
温淩直截了当:“话,我很久以前已经说明白了。朋友?你不觉得虚伪吗?我们这样,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不能?”他目光灼灼,冷笑,“除非你对我念念不忘,不敢跟我做朋友。”
温淩表情不变:“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
激将法都不管用,傅宴脸上的情绪也逐渐收拢。
傅宴面色冰寒,就这么望着她,好似今天才认识她,要把她给看个清楚明白。
温淩却没有兴趣再看他。擦肩而过时,她没有看他一眼,边接电话边走到了大门口。
他分明看到,在接起那个电话时,她脸上的酷寒如冰雪消融般消失不见了——这是谁的电话,不言而喻。
傅宴心里很乱,前所未有的乱。
理智告诉他,这会儿应该转身就走,免得自取其辱。但是,他的脚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似的,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分毫。
很快,一辆银色的劳斯劳斯出现在了视野里。
傅宴再也不想看下去,转身就走。然而,走出数米后,他又忍不住回了一次头。
于是,看到了两人嬉笑着上了车,傅南期的手托着她的背,弯腰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
“同学聚会?”车开到一半,傅南期问她。
温淩边刷手机边点头,丝毫没察觉他语气里的异样:“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接我啊?”
“有个会议,正好路过这边。”
“你的会议还真的挺多的。”
“没办法。”
温淩摇头晃脑:“嗯,领导嘛。”
他斜她一眼,面无表情:“又开涮我啊?”
“哪有?!”她嗔道,“我哪儿敢啊?”
他笑,利落地打转方向盘:“谅你也不敢。”
温淩:“……”哼!
她什么时候觉得他温和来着?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把自己那时候的脑子挖出来洗洗。
回去后,她撇开他就跑过去,按了指纹锁。
“叮咚”,门开了。
傅南期在后面瞧见,心道,这么快就成自己家了,这熟门熟路的,他倒像是一个来寄住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