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哪都有萧韫!
“父王忌惮皇帝,却似乎又欣赏皇帝,不是吗。”
难民哀嚎连天,有些实在没力气,软趴趴地躺在路旁,破破烂烂的草鞋在眼前晃悠,远远看着像是踩在了他们的脸上。
南荣明徽略一挥手,身旁的亲卫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人前去驱逐。
“为何?”
南荣明徽问。
遂钰:“大哥在父王身边多年,可在我看来,他与父王并无相似之处。”
“而父王并未选择与我在大都见面,反倒想提前带着师爷去凉麓山试探我。”
遂钰厌恶这种行为,源于那份莫名的熟悉,但当细细想明白后,他才意识到——
萧韫也是如此。
“兄长因我的性格,已经多次教训过。”
“父王却并未约束我的言行,显然是满意我的做法。而我在潮景帝身边学习,行事作风自然相似。”
遂钰说:“儿子愚钝,不知说对了几分。”
如遂钰所料,南荣明徽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意,拍拍遂钰肩膀,道:“并非南荣府世子,自然能过得更快活。”
“而你大哥他,不行。”
南荣二公子可以从主将落至普通士兵,泥里打滚,雪地埋伏,徒步行过高山长河。外头的人总能称赞一句,二公子能屈能伸,历练归来定有十足的长进。
“南荣世子之名,有时比南荣王的名号更引人注目。”
南荣明徽比遂钰高许多,顺手将遂钰外翘的领口抚平,示意遂钰可以继续说下去。
遂钰想了想:“因为比起南荣王府的现在,更多人愿意期待王府的未来。”
现状不可更改,却能遥望十几年之后。
南荣明徽对整个鹿广郡的影响,大抵已经只能止步于当前,南荣栩承担着带领鹿广郡的责任,成败与否,皆由时间验证。
“所以南荣栩他不能停下,必须牺牲一些情感。”
南荣明徽举例:“例如玩乐和犯错。”
没有更多的机会允许南荣栩犯错,他必须按照每一人南荣王既定的道路前行。
遂钰不明白为父王要告诉自己这些,问道:“所以父王想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是你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南荣明徽摇头。
“这算是父王为我上的第一课吗?”
遂钰觉得气氛有些严肃,笑道。
南荣明徽:“为父指的是,你可以做阿栩没办法做过的任何事。”
“例如在鹿广郡最繁华的大街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