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再说这一节。
……
“嗨!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南京还是北京?说好不醉不归的。我的车就打算撂这儿……雨过天晴啦!来,老同学,喝起,咱来个一杯一口!”李敬重新拾起话茬子。他又打开一瓶,给大家都满上。也没忘了给秦豫倒上红酒。
四个人碰了一下杯,都是一口干。
孙明想起邓向阳找自己的那事儿还没有说,他估计是单位上的事情。
自己却不方便主动提及,一不为讨好,二没有利害,何苦自作多情。邓向阳居然摊上这样子的一个老婆,只有自求多福了。
希望那个玉兰经此教训,日后大有转变才好。
邓向阳吐了一口心头闷气,却自己拉开了话匣子,喷着酒气,挨着孙明说道:
“记得当初,我有一次被安排下乡,是偏远的古井乡,现在已经被合并了。当时,她爸爸在乡政府做饭,喊她来帮忙。我在那边做农村调查,住了好几天,彼此慢慢就混熟了。那时候,她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见我是县里来的大官,她也慢慢有了那意思……乡长老屈,倒是一副热心肠,见郎未娶,女未嫁,就顺水推舟做起了大媒。于是,才有了今天。趋炎附势,这是恶因啊!”
孙明哈哈一笑,说了句:
“你小子,该!”
“唉,我后悔自己当初贪图美色,根本没想到这一层……那时候,她还很纯洁,也没有这样放荡不羁。哪晓得,该死的婚姻,把她嬗变成这副鬼样子。”
邓向阳的瘦脸上,灿若桃花朵朵开。
原来是这样子。
“不是婚姻让她嬗变,而是她回归了本真吧。”秦豫不客气地说道,可谓一针见血。
邓向阳毕竟老实,面上挂不住,心里更没了底气。
“小公主说得对!都怪我,其实,当初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同学的……”
“咦?谁啊?”
李敬狐疑地问。
邓向阳脸上一红。
“往事不提了,早已是昨日黄花的事儿。”
孙明想知道,却不想八卦。
“其实啊!我狗屁大官都不是,混了这么久,依然是屙尿淋自己脚趾头,惭愧啊!让她失望了,到现在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老同学,你们得出手帮帮我啊!”
李敬朝邓向阳眨眨眼,他终于鼓起勇气,朝孙明递过酒杯子,掏出心窝子。
他居然用上了嬗变这个词。
一个词,很好地刻画了王兰的迷失,婚姻的偏离,以及精神状态的失衡。
孙明品味着这个词,如品味杯中酒。
“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你老婆,主体的人性修身与客体的道德规范不相协调的问题?”孙明想试试邓向阳的深浅,跟他玩了一招太极推手式。
“嗨!咱别搞得那么高深。如果是我老婆的事情,求你帮忙,那岂不是惹人笑话,也侮辱了老同学的大才,大智慧……是单位上的事情呢!”
邓向阳已急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