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都忘不掉。”
&esp;&esp;“你确定不是你酒精过敏,每次喝酒都闹得天翻地覆。”女人冷静地说。
&esp;&esp;“可能吧。”付汀梨还在笑,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发晕起来,
&esp;&esp;“人家说喝酒脸红都是过敏……”
&esp;&esp;她转头,将脸凑得离女人更近,指了指自己,“我这算过敏吗?”
&esp;&esp;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esp;&esp;女人在大提琴声里盯她一会,“挺算的。”
&esp;&esp;“那我这过敏反应……”
&esp;&esp;付汀梨呼出一口带酒精的气,一下世界天旋地转。
&esp;&esp;她栽倒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吸了吸鼻子,满世界都是熟悉的淡香,让自己安心的味道。
&esp;&esp;于是又使劲地嗅了嗅,才安心地埋在那处,“还挺划得着的。”
&esp;&esp;“怎么划得着了?”女人轻轻给她梳理凌乱的发。
&esp;&esp;“因为我要是想记住什么事。”付汀梨轻轻地说,
&esp;&esp;“就给自己喝一罐酒就好了。”
&esp;&esp;女人像是被她的说法逗笑,笑得颤颤巍巍的,以至于她的全世界都在打转。
&esp;&esp;等笑完了,女人才一边给她理着耳边的发,一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esp;&esp;“酒不管用,疼痛才是一种本能记忆。”
&esp;&esp;付汀梨没想通。
&esp;&esp;想又给自己灌一口酒,可手里的酒罐却被女人拿走。她茫然抬头。
&esp;&esp;女人将酒罐放到车的引擎盖上,是她够不到的位置。
&esp;&esp;她模模糊糊地仰头,“你做什么?”
&esp;&esp;女人却盯住她,好一会,突然轻抬起她的下颌,然后在风里吻了下来。
&esp;&esp;外面的声响忽然变小变远,付汀梨整个人都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堵住。
&esp;&esp;脑子不清晰,却偏偏还执拗地想着那一句——酒不管用,疼痛才是一种本能记忆。
&esp;&esp;可这个女人,吻她的时候动作却轻柔,像是不想让她记住似的。
&esp;&esp;这可不行。她脑子里唱起了反调。
&esp;&esp;然后,用力咬了咬女人。她以为女人会哼着痛把她推开。可女人没有,仍旧吻得用力,甚至还在挑衅。
&esp;&esp;她不懂了,也分不清了。软乎乎地依着女人,放弃抵抗,放弃让她记得她。
&esp;&esp;可女人却在她呼吸的间隙里,微微喘着气,说,
&esp;&esp;“你忘了吗?我不怕痛。”
&esp;&esp;付汀梨愣住,下一秒女人又堵了上来,酒精发酵上涌。她下意识,又咬了一下女人。
&esp;&esp;这次的力道更重。
&esp;&esp;于是女人终于闷哼着将她松开,舔了舔唇,唇色变得饱满靡艳,像是沁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