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正座,仅曹操一人。曹操身后的案子上,排放着十坛未开封的黄封御酒。
刘备居左侧前排之首。
关羽、张飞在刘备身后的第二排。
刘备见黄封御酒竟置于曹操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陈登居左侧前排末席。陈登虽面无表情,心中却颇犯嘀咕。
“曹操曾许我东部之地。今吕布已灭,却寸地未给,还让我敬陪末座!哼!”
这时,曹操起身举杯,高声宣告。
“诸位!吕布乃一世枭雄,今被我灭,大患已去!今日把酒庆功,大家且开杯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尽皆起立,举杯相庆,好不热闹。
张飞将酒一饮而尽,饮过叹道。
“唉!此杯太小!甚不过瘾!”
张飞声音虽小,关羽听了,仍赶紧悄声劝阻。
“三弟,此非痛饮之处,不可率性而为!”
张飞听了,虽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厅中,不少人争相向曹操敬酒。曹操却不时瞟一眼刘备。
刘备神色平静,细斟慢酌。
殿中你来我往,互相敬酒,热闹非常。
陈登在独自低头饮酒。荀攸来到面前,他都没注意到,直到荀攸开口,陈登才抬起了头,。
“此番灭吕布,首功当数先生。”
陈登闻声,抬头淡然一笑。
“陈某无一兵一卒,如何灭得吕布?怎敢窃居首功?”
“先生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若非先生妙计,怎得吕布就死?”
陈登听了荀攸之言,举起了杯。
“先生过奖!可否同饮一杯?”
“不可。此杯当我敬先生!先生请!”
“请!”
荀攸敬过酒,并未离去,却说。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陈登一听,已明其意,问道。
“可是铜簪?”
“正是。”
陈登听了,笑了笑说。
“先生全身搜过,独剩铜簪。若非铜簪中空,书信藏于何处?”
荀攸一听,由衷叹服。
“噢。所幸我遇者,是陈宫,而非陈登也。”
“若是陈登,早就书泄命丧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