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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首先是关于今晚的事。如果你觉得调查你父亲的过去会有帮助的话，警方会接受你这个建议去调查的。&rdo;

她突然把烟从嘴唇上拉开。

&ldo;不过，&rdo;哈德利像刚才一样毫无表情地催促道，&ldo;我们还是先继续说说曼根先生叙述的事情吧。你们俩在晚饭后就去了客厅，通往大厅的门是关着的。那么，葛里莫教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认为那个危险的访客什么时候来呢？&rdo;

&ldo;呃……他说过，&rdo;曼根说。他掏出一块手帕抹着自己的额头。在火光中能看到他那张尖瘦而空洞的脸的前额上布满细小的皱纹。&ldo;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个人的到来的另一个原因。他来得太早了。教授说十点来，可那家伙九点三刻就来了。&rdo;

&ldo;十点。我明白了。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rdo;

&ldo;嗯……是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他是说十点对吗，rosette？&rdo;

&ldo;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rdo;

&ldo;我明白啦。接着说，曼根先生。&rdo;

&ldo;我们开着广播，广播不怎么好听，音乐太嘈杂了。我们在火炉跟前打牌。尽管很吵闹，我还是听见了门铃响。我看了看壁炉台上的钟，是九点三刻。我站起来时听到大门打开了，然后听到duont夫人说&lso;请等一下&rso;什么的，接着是门砰一声关上。我喊道：&lso;喂！是谁在那儿？&rso;可是广播的声音太大了，我只好走过去把它关了。然后我们马上听见pettis‐‐自然当时我们都以为那是pettis‐‐叫道：&lso;哈罗，孩子们，我是pettis呀！晋见总督大人的礼节怎么那么多？我要去打扰打扰他老人家。&rso;&rdo;

&ldo;这是他的原话？&rdo;

&ldo;是的，他总是管葛里莫博士叫总督，其它人没人敢这么做，除了burnaby以外，他叫他老头子……于是我们回答道：&lso;好啊！&rso;换了你也会这样，根本不会多想什么。后来我们又坐下了。不过我注意到十点快到了，就开始警觉起来，十点……&rdo;

哈德利在笔记本的空白处随手涂鸦。

&ldo;这么说来，那个自称pettis的人……&rdo;他沉吟道，&ldo;他是隔着门和你们说话而并没有看见你们吧？你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们两人在那里呢？&rdo;

曼根皱着眉：&ldo;我想，他一定是从窗户看见我们了。你走上大门口的台阶时，能从最近的一扇窗直接看到休息室。我自己都知道这事。事实上，当我看见休息室有人的时候我都不高兴按门铃，而是直接去敲敲窗户。&rdo;

督察仍然在一边沉思一边涂鸦。他似乎在斟酌着要问的问题。rosette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哈德利却只是说：

&ldo;继续吧，你当时等待着十点到来……&rdo;

&ldo;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rdo;曼根肯定地说，&ldo;奇怪的是，十点已经过去了，我反而觉得越来越紧张了。告诉你，我当时并不真的认为那个人会来，或者会有什么麻烦事。可我却老是想着那黑暗的大厅，还有那个戴面具的怪里怪气的盔甲，越想越讨厌……&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rosette说，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ldo;其实我也在想着差不多的东西，只是怕你笑话没告诉你。&rdo;

&ldo;哦，我也会神经发作的，就是因为这个，&rdo;曼根黯然地说，&ldo;所以我才会常常被炒鱿鱼，今晚我没给这里打电话，可能又会被炒。该死的新闻编辑们，我又不是犹大。&rdo;他换了话题，&ldo;不管怎么说，到将近十点十分时，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扔下牌，对rosette说：&lso;听着，我们去喝点什么，把大厅里的灯都打开吧，干点儿别的事情。&rso;我正要按铃叫annie，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她晚上休假……&rdo;

&ldo;annie？那个女仆吗？我都快忘了她了。后来呢？&rdo;

&ldo;后来我就想开门出去，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这就好像……这么说吧！比方说你的卧室里有个挺显眼的物件，像一幅画或是装饰品什么的，但这么一件平凡普通的东西你从来都不会好好注意它。然后有一天你走进卧室时，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好像这房间里有点不太对头，这种感觉困扰着你，你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突然之间你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件东西不见了。明白吗？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那样。我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头，自从那个家伙在大厅里朝我们喊叫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可是直到我发现门被反锁时才明白过来。我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用力拉着门把手时，枪声响了。&rdo;

&ldo;室内开火发出的响声大得可怕，在楼上都能听见。rosette尖叫起来……&rdo;

&ldo;我没尖叫！&rdo;

&ldo;……然后她指着我，说的正是我的所想：&lso;刚才那人根本不是pettis，是他闯进来了。&rso;&rdo;

&ldo;你能确定当时是几点吗？&rdo;

&ldo;能。那时是十点十分。嗯……我试图撞开门，&rdo;尽管曼根沉浸在回忆中，他的眼中还是露出近乎嘲弄的高兴神情，就好像他本不愿多说可又忍不住要说一样，&ldo;我说，你们可曾注意到在小说故事里撞开一扇门是多么容易？这些故事简直是木匠的天堂啊‐‐撞不完的门，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借口，甚至仅仅因为里面的人不肯回答都可以撞门而入。可是看看这里的门！……就这样，我用自己的肩膀撞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从窗户出去再从大门或边门进来。我出去就碰到了你们，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