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很热了,他开了空调,明明是十月中了,最后两个人还是汗流浃背的。她热的只拿了件吊带裙冲去洗澡,出来时正拿着浴巾擦干头发,就被他一把拉到床上坐下,翻出了冬天穿的圆领运动衫往头上套,然后是运动裤。
他穿的很快,佳禾乎是目瞪口呆地任他摆布,超五星级服务啊。
到最后,他看到运动衫袖子些长,还替她挽了一圈,她抽了下鼻子,低声:“好了。”然后就看着他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拨了个内线电话:“阿伦,过来吧。”
啊?佳禾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
这不是不打自招,刚才两个人就在屋内不开门?!
因为刚洗完澡,就穿的这么多,她又开始冒汗。听见敲门声立刻跳起来说,我去给你们倒水喝,说完就冲进了茶水间。眼睛从架子上扫来扫去,花茶红茶普洱茶,那种好呢?最后决定煮咖啡,这样时间会长些……
外边他们在笑着说话,直到咖啡煮好,她端着两杯咖啡和一杯茶出去,吴志伦才停下来,拎着个纸袋说:“我本来是送东西的,顺便看看什么好吃的,你就这么对我?”
佳禾本是心虚的可以,被他一说反倒些奇怪:“和我什么关系?”
吴志伦笑着看易文泽,后者倒是接过佳禾递来的玻璃杯,但笑不语。佳禾把咖啡也递给吴志伦,拿过他手里的纸袋,很简单地写了个易文泽“你”。她不大确定地又看了眼易文泽,偏他还是不说话。
倒是吴志伦咳了两声:“你们两个还没腻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眉来眼去的。”认识这么久,佳禾早知道他国语其实很好,每次一说这种就肯定是嘲笑她……佳禾把纸袋放在桌上,意漠视他,揪着易文泽的袖子,眼冒光地问:“你要出单曲?”
天大的新闻啊,那么多年都没出声了。
易文泽微笑着点头:“高兴吗?”
她忙不迭点头:“当然。”
吴志伦笑:“我可是百忙之中填的词,”他拎起纸袋,在佳禾面前晃,“家和万事兴,我告诉你易文泽真的很大的缺点,比如说重色轻友,比如很懒,什么都喜欢扔给我做。”
“重色轻友”四个字音调颇为用力,佳禾被他说得低头,猛喝了口咖啡,险些被烫掉舌头。就听见易文泽终于开了口,却是对吴志伦:“感觉如何?”
吴志伦笑眯眯道:“十分好,非常好。你的曲我的词,还你肯开口唱,我相信不用公关,绝对会大红。”
他们接下来说的都是单曲的宣传,佳禾听得云里雾里的,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录好做好,马上就要开始这么大的宣传。
直到吴志伦走了,她才边洗杯子,边随口问他:“单曲过后,是不是要出新碟了?”他接过她递的杯子,放在架子上:“还没有计划。”
佳禾啊了声,叹了句可惜了,她不用听也知道这歌一定会红,借势出新碟才是王。虽然她不大懂唱片市场,可易文泽那天在演唱会一开口唱,她就知道他天生就是明星啊,连随口唱别人的歌都能那么……
想起这件事儿,想起他那句话,后知后觉地觉得幸福的冒泡,一个杯子翻来覆去洗了半天,直到缓过才看他靠在台子边,很好笑地看着自己,才关上水,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睡觉。”
接下来的天,易文泽连着飞了四五个城市,佳禾就捧着个手机,不时看着短信。因为把去新西兰当了头等大事,她几乎将工作都推到了下个月。萧余给她拿来装裱好的字时,她铺开看了很久,虽然不善此道,最后还是竖起大拇指连赞了十句好。
萧余坐在客厅里,看了眼四周的家具,很是心痛地问她:“都是你挑的?”
佳禾很是警惕地看着他:“不许说不好。”
萧余靠在沙发上,长叹口气:“我记得曾有人评价明星里,易文泽的品味算是很好的,可惜了可惜了。”
佳禾正在擦阳台的玻璃门,遇到高处只能跳啊跳的,到最后还是萧余接过布,替她抹了两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上海那小破房子还是用钟点工,回北京立刻贤良淑德了?”佳禾看着她不过弯着手臂,就把每个角落都擦了个干净,很是嫉妒:“现在不能请啊,怕人乱说话。”
萧余看了她一眼:“结婚就好了。”
佳禾嗯了声,接过布扔到阳台的水池里洗,正是拧干时,就听见素来淡定的萧余鬼叫了声,吓得她立刻跑回客厅:“怎么了?怎么了?”
萧余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幽幽抬眼看她:“爆炸新闻。”
佳禾心里咯噔一声,被她吓得心虚:“别吓唬我。”
“和你没关系,”萧余很慢地把电脑转向她,“你看这个钻戒多大?”
佳禾坐在她身边,是一段视频的镜子画面。因为萧余的问题,她直接将视线落到了画面中那个钻戒上,努力照着盒子和手的尺寸,猜着说:“两克拉以上吧?够闪的。”
“这人你认识吗?”萧余指了指视频里的男人。
佳禾这才去看那男人,好熟啊……“我想起来了,是程皓,是之前拍永安的时候,剧组的一个副导演。”自从3月从剧组离开,大半年没见了。
“他认识乔乔吗?”萧余继续诱导。
“认识啊,那时候唱歌吃饭什么的,经常在一起,”佳禾继续,“不过应该不是很熟吧?没怎么听乔乔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