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杀人犯,你赔我儿子的命——”纪母恨不得吃了祝泽清,指着祝泽清的鼻子,破口大骂。
祝泽清淡淡地道,“我没有杀你儿子,反倒是你儿子想杀我,你别含血喷人!”
他想去检查一下纪大金是不是真的死的,麻醉剂好像注射得有点儿多,过量麻醉剂会导致呼吸抑制,苏醒延迟,再加上循环抑制,出现低血压甚至休克,心脏骤停的现象,人未必死了。
但目前这种情况,他根本没办法靠近,一会儿申请验尸吧。
“你还狡辩!”
纪母激动地道,“大人,大家都看到了,就是祝泽清杀的我儿子,你立马把他斩首示众,给我儿子偿命!”
“现在还不清不楚,你凭什么说泽清杀了人!”
祝三郎大声反驳。
曹庆书捂住肿成猪头的半张脸,“什么不清不楚,我们都看到了,祝泽清用一个什么东西扎了纪大金,大金这才死了。”
江一宁心里一急,他知道那个东西,大声道,“说话要有证据,我还可以说你们杀了纪大金,然后陷害泽清,当时我接泽清的时候,只有你们四个在小巷子里。”
柳楚彦怒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一边儿去!”
江一宁道,“我凭什么不能说,当是我就是看到最后你们四个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你们合谋害死了纪大金!”
“就是,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好好的,我们家泽清杀纪大金做什么?”
祝大郎不善言辞,都跟着辩驳了一句。
“你这个杀人犯,你还狡辩,今天我不撕了你……”纪母说着说着急了,准备动手了。
县令大人再次敲响惊堂木,“肃静!”
大家这才冷静下来。
县令大人威严朗声道,“念诉状。”
师爷起身,把诉状当着大家的面念了一下,诉状包括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是被告的罪名,对祝泽清的就是故意杀人罪。
县令大人问祝泽清,“你有什么可说的?”
祝泽清不卑不亢道,“我没有杀纪大金,起因也不是诉状上说的我先动手,要说最先动手,反而是这个纪大金。”
县令大人道,“可有证人?”
祝泽清道,“当时小巷子里只有我们五人,无人可以证明。”
“你说谎自然无人证明。”
曹庆书冷笑一声,“大人,我有证人,他们能证明是祝泽清先动的手。”
县令大人道,“带证人。”
祝泽清偏头看了眼曹庆书等人,当时他确定没有人,这些带上来的人必定是做伪证,这对他将极为不利。
不过他表情还是很淡定,没有表现出异状。
曹庆书阴冷一下,证人一出,祝泽清一定会被安上罪名!
证人还不少,三个。
一个是茶楼的伙计,一个是路过的路人,一个是经常在附近卖货的小货郎,三人一致说是祝泽清先动的手。
三人跟祝泽清和几位原告都没有关系,且互相没有关系,证词是可以生效的,于是现在的形式对祝泽清严重不利。
若是没有新证词推翻他们的证词,祝泽清的罪名就定了。
祝泽清淡定道,“你们说我故意杀害纪大金,请问致命伤是什么?他的死因是什么?死于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