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把账本拿过来翻看,脸上的轻松顿时一扫而空,“钱只有一百万了?”
这钱除开了留给百姓交税的一百万。
原本有两百六十多万,花来花去,只有一百万了,钱太不禁花了。
祝泽清把账本放到桌上,身体泄气地往后靠着,“要不我去向府尹大人要一些赈灾款吧?”
凌封锦思索片刻,“我去要吧。”
祝泽清目光扫过凌封锦的腿,“你的腿好了吗?”
凌封锦道,“好了,不碍事了。”
祝泽清想着自己繁忙的公务,最后还是妥协了,“那我把文书写好,你去跑一趟吧。”
“好。”
凌封锦接着就去准备了。
祝泽清把讨要赈灾款的文书写好,然后交给了凌封锦,凌封锦带着县衙里的相关官员即刻出发了。
祝泽清把凌封锦送到了城门口,想了想,不如顺道去看看路铺得怎么样了。
此时是刚吃了午饭一个时辰后的时间,今天还没有开始动工,但铺好的有五六里了,还是很长一段路了。
祝泽清下马,走上新路,就是这种平坦舒适的感觉。
他在路上胡乱走着,没有左摇右摆的情况,铺得很稳当,他又把马牵上来走,也没有发现地砖松动,“看来是用了心的。”
看了新路,祝泽清就返回县城了。
……
江一宁从外面拿回来一叠纸,放到祝泽清的面前,“看看,看看。”
祝泽清不解,“怎么了?”
江一宁拿起一张放到祝泽清手里,略有些嘚瑟,“这是我的造纸作坊生产的纸,你觉得怎么样?”
祝泽清暂时没说什么,拿来写字,一写就出问题了,纸晕墨。
江一宁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这纸看着这么好,怎么会晕墨?晕墨的纸可是最劣等的纸!”
江一宁把纸全部拿到手里,急匆匆地出门了。
祝泽清不放心,连忙跟了上去,“一宁,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过去。”
两人一起赶到了造纸作坊。
祝泽清来到生产间,“暂时停下来,我有事要说。”
他把祝泽清写字的纸拿起来,“告诉我,为什么纸张写字会晕染?”
大管事童拯诚惶诚恐地跑过来,“东家。”
江一宁特别生气,“你们把纸做好不会检查能不能书写吗?现在告诉我,怎么回事?”
童拯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他看向主要负责生产纸张的吴衡,“你快向东家解释一下,我们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
吴衡跪到江一宁面前,“东家,我是跟我师父学的造纸,现在看,他应该是有些本事没有教我。”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很多师父在教徒弟的时候都会留一手。
这并不能浇灭江一宁的怒火,“既然你不会,那当初怎么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吴衡也很冤,“我以为师父都教我了。”
江一宁要被气死了,“起来,赶紧想办法把事情给我解决了,否则别怪我不留你了。”
吴衡不想失去这么好的饭碗,赶紧道,“我马上去求我师父告诉我解决纸晕染的办法。”
江一宁怒道,“赶紧去。”
祝泽清还是第一次看到江一宁发这么大的火,等吴衡离开后,他把江一宁拉去了旁边的空房间,“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