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没敢说话,家里的破事一件件,他很怕张秀容迁怒厌恶他。
江一秀没什么顾忌,“你来得正好,我娘病了,让江一宁拿钱回家治病,一个儿子,一个子胥,他们却不肯,你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见这边吵得凶,几个村里人走了过来,黄莲华也在其中。
黄莲华就是一根搅屎棍,她什么也不问,张口就来,“娘病了,拿钱治病理所应当,莫非你们不肯,要做这不孝之人?”
江一秀一听,立马变本加厉,“他们就是不肯拿钱,这位婶婶,你可得帮我做主,我的话他们不会听,你说才有用。”
张秀容气不打一处来,“黄莲华,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都不清楚,你瞎说什么!”
黄莲华就想看张秀容不舒服,对方不舒服,她就舒服了,“你们家可是半夜都在煮卤肉吃的大富大贵之家,居然眼睁睁看着岳母生病不管,难怪祝泽清考不上,这样的人要是当官,那可得祸害一方百姓。”
江一宁厌恶地看着黄莲华,“既然你说泽清祸害一方百姓,那村里的水车是泽清建的,以后村里缺水的时候,你们家不要用。”
黄莲华尖刻地道,“建了水车了不起吗?还不是不孝之人……”
祝泽清听得头都大了,厉喝一声,“住嘴!”
黄莲华被震慑了一下,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祝泽清快被烦死了,这江家老是跑来作妖,这次一定给他制服了,“你娘病了是吗?我给她治,我去神医给她治,保证药到病除!”
言罢,回家换衣服,去凌府请宴宗灏。
这边,江一秀只好回家,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散去了。
就是这样,再次让祝泽清获得好名声,人人都说他请神医给岳母治病,孝心可鉴。
——请神医意味着花大价钱,而花钱的多少就代表着有多用心。
……
江家村。
江一秀神色不安地回到家中,“娘,祝泽清说去请神医给你治病,怎么办?”
装病坐在床上的关季兰皱起眉头,“什么神医?哪里来的神医?”
江一秀忐忑不已,“我不知道,祝泽清已经去请了。”
江一宁成亲的时候,祝泽清给他送来了好料子做喜服,现在江一秀出阁在即,准备买红绸,结果一打听,那布料居然要一两一尺,太贵了,于是母女俩就想出让关季兰装病找祝泽清拿钱买布料的主意。
关季兰想了想,“别急,你去给我烧些热水过来,不就是装病吗?难不倒我。”
江一秀赶紧照做。
祝泽清带着宴宗灏来江家的时候,关季兰正在用热帕子敷额头,听着脚步声,赶紧撤了,然后把脸盆和帕子藏到床底下。
村里人看着祝泽清带着人来村里,围过来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
“这江家事情有点儿多啊,总是来人。”
祝泽清听着大家的话,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岳母病了,我特意找了神医来给她医治。”
村民道,“你岳母上午的时候还在地里干活儿,身体挺好的,怎么可能现在就病了。”
祝泽清心里有数了,“可能是什么急症,一会儿神医看了就知道了。”
村民道,“那赶紧看看,之前我娘家有人得了急症,一个时辰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