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平时跋扈的小子如今老实下来,陆卫央和魏知秀耗费了不少力气,也没有退开,而是一左一右把路扬挟在中间。
“你小子老实交代!”
陆卫央眼看这小子难得那么乖,她忍不住就想质问道:“那么大费周折招揽那个邝老四干嘛,一个出口经理而已,刘嘉利不行,我们再找一个就是了。”
也不是非得知道理由,陆卫央就是好奇,想知道路扬为什么看重对方。
“呼呼……这一行……没……那么简单,外面随便……找一个来,哪有那个时间给他交学费。”
路扬好容易才调整好呼吸,虽然被教训了一顿,可他如此左依右靠也很幸福。
“那邝志坤来还不是要时间给他才行。”
虽然承认对方有几分歪理,可陆卫央依然不服气反驳。
“那不一样,据说邝志乾和水河镇的铸钢厂早就联络过,邝志坤恐怕早已经盯上了棕刚玉,只是在等机会,他们有原料有市场只缺一个厂,我们只有一个厂,原料和市场不行,如果双方能合作那最好。”
路扬笑着解释,眼看陆卫央认真在听,魏知秀这种时候一贯都是亮闪闪凝视自己,他一得意伸手左拥右抱起来,暖玉温香入怀怎一个幸福了得。
许是闹了许久,路扬的拥抱也没有什么特殊意味,陆卫央和魏知秀都只是瞪了他一眼示意老实些,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刻意撇开。
“原料是争不过邝家,可市场未必啊,出口大家都能做。”
陆卫央谈起这事非常认真,她现在可还是药泉镇镇长,又是棕刚玉厂大股东,关心这个问题没错。
南隆最好的铝矾土矿在水河镇,邝家那个矿就非常优质,又有铝矾土熟料厂,未来原料不是问题。
而药泉铝矾土矿品位虽然不错,可运输条件差很多,眼前原料都从对方那边买更划算,未来要保证上万吨甚至更多原料消耗可不容易,这也是为什么需要投资更多才能做到一样产量的主要原因。
可出口这方面大家机会都一样,那邝志坤也不可能让自家矿直接出口啊。
“不一样的,那邝志坤本身是进出口公司的熟悉业务,他又懂英语可直接去国外谈判找市场,而我二哥也好大哥也好,他们本身素质差距很大,又对铝矿不了解,现在几百万的小生意还好说,可未来很难靠自己做大,必须找到一个真正懂行的来合作,反正要分润许多利出去,那不如找个现成懂行的。”
路扬也渐渐认真起来,给出自己的详细分析。
再说明年矿业出口就会放开,到时候邝志坤拿到自营出口权更占优势,自己这方缺了人和,加上东南亚那番变动对棕刚玉出口市场的冲击,前景可不见得坦途,当然这些太神棍的现在可不方便透露。
“算你说得有几分歪理。”
陆卫央貌似不服气,可她眸子闪闪注视路扬,心中很喜欢这小子眼前的自信模样。
“央央姐,这世上赚钱的手段太多了,原始积累小赚几百万可以碰碰运气,真想做大必须选好行业,所以也没必要纠结非得坚持一行,秀姐,我说的对不对?”
路扬享受着陆卫央的欣赏目光,他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深怕冷落了另外一个,故意紧了紧胳膊,手臂肌肤体验着毛巾裹着的丰润,腰间却被忍不住翻白眼的魏知秀掐了一把,让他不得不老实些。
“你小子口气真大,小赚几百万?在外面去说别人都当你疯子。”
陆卫央看透了路扬的小动作,她忍不住就故意讽刺一番。
“据说成功的人都是偏执狂,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想法,我才不在乎呢,再说……”
路扬说着得意笑笑,道:“央央姐,你今年底就是百万富婆了,几百万还真不需要看在眼里,未来你当再大的官也不需要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