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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我迫不及待就贴上去。
「你爹让我来的,试试你的身子。」
说着,我一手掰开他残废的腿,一手探入他的衣襟。
却被他反手一把捉住:「谁许你,顶着这张脸,说这样浪荡的话?」
「呵,我还顶着这张脸,做了好多年鸨儿呢。」
他秉着一口恶气,狠狠甩开我的手,逼出个字:「滚。」
仿佛再多说一个音,都脏了他的嘴。
「公子好生薄情啊。」我冷哼,一枚一枚解开旗袍的扣子,「滚便滚了,可说好的赎身钱,这么大的督军府,不能赖我分毫。」
我像是不死心似的,又用食指戳了戳他胸膛,在他耳边恶毒地咬着牙笑。
「三公子,我知道你在念什么。别念了,这样的乱世,你那白月光,也许早就死在外面了。」
他坐在轮椅上,沉着张脸,不知悲喜。
就在我准备起身的一瞬,猝不及防,一枚子弹从我耳边呼啸擦过,在身后的门框留上下个洞。
差点,就是我的额头留个洞。
我抬头,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把枪。
紧跟着,他蛮横地捏开我脸颊,不由分说把枪口塞进我嘴里:「喜欢说,就再说一句。」
然后他上了膛。
我咽了口唾沫。
人们都说朗三公子朗子愈是个善茬儿,为人谦和儒雅,从不动怒,多年前不幸废了条腿,自此幽居府上。
可我怎么瞧着,怕是个狠角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