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舟和长河假人一样立在一旁,谁也没接话。
“长舟,叶南走了吗?”
长舟点了下头。
“昨晚你俩干啥去了?”
云帆好奇地追问。
长舟没接话,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云帆觉得无趣,却也习惯了。他蹲下来,嘴里叼着根草,时不时望着小镇的方向,等着封岌。
好半晌,云帆突然说:“我好像看见将军了。”
“好像?”
长河瞥他一眼,觉得这话说得奇怪。他们还能认不出将军?不明白云帆怎么会用“好像”这个词。
“嗯。”
云帆愣愣点头,“咱们将军抱了个女人。”
长河收拾着马身一旁的行囊,听着他这话,摇摇头:“你看错了。”
“我也觉得我看错了,咱们将军怎么会抱个女人朝咱们这边走呢?咱们将军只抱过一个女人啊……”云帆和尚念经一样嘀咕着,“可是将军真的抱了个女人往这边走来……”
长舟被云帆念叨烦了,转头望过去,目光不由凝住。片刻后,长舟变了脸色,大步奔过去。
长河诧异地转过头,蹲在一旁的云帆也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前方。
长舟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口气跑到封岌面前。
在看见寒酥的那一刹那,长舟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停了。
封岌眸色柔和地望着寒酥,直到长舟奔过来,他在抬眼的瞬间一下子冷了脸,声色冷沉一字一顿:“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长舟向后退了一步,直接跪下来,道:“请将……请二爷降罪!”
寒酥虚弱地轻咳了两声,转头望向长舟:“也让你担心了。”
长舟摇了一下头,又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封岌听寒酥开始咳,也不再停留继续大步往前走,将寒酥送上马车。
翠微推着轮椅在后面追,眼看着封岌将寒酥抱上马车,她急急问:“轮椅还要不要了?”
“不需要了。”
封岌道。
寒酥转过脸来望向他,说:“挺省力气的。”
“不需要。”
封岌道,“以后你不想走路我抱着你。”
封岌弯腰在长凳下的箱笼里找了找,取出一条薄毯来,盖在寒酥的腿上。
寒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好像也不需要问。
封岌将一个暖手炉放进寒酥腿上的薄毯之下,然后问:“睡一会儿?”
寒酥点头。
寒酥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时常觉得乏累。在还没有登车之前,她已经开始有些犯困。
她朝一侧挪了挪,调整了姿势,躺在长凳上,枕在封岌的腿上。
封岌伸手去给她盖薄毯,寒酥下意识地朝他伸出手。封岌将她身上的薄毯掖好,很快握住了她的手。
“睡吧。”
封岌弯腰,将一个轻柔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寒酥的脸颊。
翠微很想跟着寒酥,可是封岌在寒酥身边,她也不好凑进去。她茫然地站在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