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他语六弟情散吗?”蒲风庭有些不悦他略显不情愿的表现。
蒲风乾不说话,抿嘴挑了挑双眉。很明显的就是一副,的确,我不大情愿。
“既是散情,亦是诉情。”最是稳重的老大蒲风扬眼神里带着赞赏之色。他点了点纸上「风」「别」两个字,又一竖划了指尖。在场之人一瞬了然,不约而同嗯了一声。
这一声虽是都不大,却是多人一起,扰了蒲风别,忽然的惊醒。
睁开眼,见家人和陆廷骁都盯着这纸,各有各的表情,他不知该不该把它收起来。好似,眼前几人,都没发现他醒了。
“咳咳…咳…”没忍住喉间的一阵疼痒,打破了这不知如何对待的局面。
蒲家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扶坐起来,又是拍背,又是顺胸。
他虚弱的左右拦着,攥着拳的手松开,尾戒掉了出来。
也不知道为何,蒲家人看到这戒指,就都停下了动作,缓缓的退了几步,各自站好。细细的观察着蒲风别的情绪。
“爹,娘,我…我没事的。”
他看起来除了孱弱不堪,脸色白的难看,表情上确实很正常,语气虽是沙哑缥缈,可语速未变。他们觉得不太对劲。这陆二公子,刚才那般表现,痛不欲生,情伤过甚。怎么蒲风别宛若常人?
“爹,娘,陆掌尊。乔儿心里,怎么想的,这曲子,你们也都看了。不用我细说了吧。他一定是以为我砂鳞重生了,把情断了。他才会愿意选择抽去记忆,对不对。”他的眸子如死水平静:“这于他,是最好的选择。”声音弱极了,脸上愁云悲雾,气色差的不成样子。
“那你呢!你何苦修复砂鳞!”蒲风庭厉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睛里却透着疼惜。
“二哥,我都念着他四百年了,也不这样过来了。许是,再过四百年,四千年,四万年,只要乔儿能过得开心,我便愿意装着他,一辈子。我也开心。”这话说的愈加缓慢,气若游丝,神色也愈加的平静下来。
蒲家人知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也不要再提任何他不想提的事了。
持此时之情绪即可。
“风别侄儿,让陆伯伯试试能不能助你修复砂鳞。你且稍稍凝神入定,稳着心性。”
“陆掌尊…”蒲风别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讶色:“您?”
“之前我爹,气的很,他并非是个见死不救之人,你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吧。再用一己之力护这砂鳞,怕是命不久矣了。我爹之前一直反对我与云鸳助你,是怕,你与乔儿…”他顿了顿:“风别侄儿,你且在我这里,安心养身就是了,别的,咱们以后再说。”
陆廷骁做了个手势,让他入定。
实在是无力扣礼得蒲风别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盘腿靠在枕头上,闭眼作备。
“可否需要我们助上一助?”蒲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