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家终于出了一件大喜事,众人自然欢喜万分,热热闹闹前来恭贺。
楚风的朋友以及单位,来自京都各方名门旺族,权贵之人。自东岛千里而来的宫子等人,以及李家老爷子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亲友……
整个省会中心阳州市,都被楚风的婚礼所惊动。
所幸,有李清平夫妇亲自操办,事先预估到将有许多重要宾客前来。所以夫妇二人,花大价钱在市郊外,包下一处别墅庄园,专门为楚风举办婚礼使用。
而且像这么大的动静,在市内举办的话,将会影响大众出行不说,还会给各方带来诸多不便。毕竟此次前来的这么多人,各方权贵重要人士,身份都比较敏感,也不希望太过声张,被外界公众知晓。
李清平自烈士陵园,一路匆忙又赶回了阳州市。
当他回到阳州市的时候,距离楚风婚礼举行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两天了……
李清平心急火燎,内火攻心,嘴角已经上火起泡,眼中血丝隐现。
“这个混账东西,简直要气死我了!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就算他那边有再重要的事情,也应该回来先把婚礼给举行了!这让咱们怎么给人家舒诗姑娘交待?更别说那么多的重要宾客,咱们现在给人家一个一个的说,楚风他不回来结婚了?他这办的叫什么事!”
让女儿抱着儿子去屋外,李清平将门关上,和妻子文淑芝在卧室内商量楚风的事。
在自己媳妇面前,李清平终是能将心底压抑许久的话宣泄倾诉出来。
看丈夫如此气怒的样子,文淑芝赶忙轻轻拍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楚风这孩子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在那边赶不回来,肯定有他的事要办。你就别生气了,再气坏身子可怎么办。咱俩还是想想眼下应该怎么办吧……我这几天陆陆续续接到各方面打来的电话,宾客已经超出了咱们事先的预估。而且来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身份重要。到时咱们这喜宴都没法安排的……”
文淑芝这段时间守在家中,也是急的团团转。
虽然他们事先早就预留出好多席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次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估之外。而且来的这些人,要么是外国的公主,要么就是京都那边的大佬名流……
这还不说老爷子那一辈的长辈权贵们,而且还有他们夫妇二人的一些朋友关系,以及楚风那一辈的朋友。
文淑芝想给楚风好好操办一场风光体面的婚礼,可是眼下这些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之外。
“现在咱们操心的,不是说到时婚礼现场的事应该怎么办。咱们操心的是,到时应该怎么给这些宾客们一个交待。总不可能,到时举行婚礼了,就人家舒诗一个新娘站在台上?咱们怎么给别人一个交待,说楚风这小子不结婚了?不回来参加婚礼了?咱们两个人已经活了半辈子了,咱们的脸面无所谓啊。可他混小子不一样啊!你看看来的这些宾客,都是些什么人?!随便一个出来,都能让阳州抖三抖的人物!”
接过媳妇递来的宾客名单,李清平情绪激动的伸手在名单薄上重重点着。
“别人哭着求着,想要给人家搭个关系,认个脸熟的,都求不来这个机会。可这小子倒好,直接把所有人都撂这不管了?!老子还TM不管了呢!又不是我结婚,我操这闲心干什么?里外不是人,最后还TM落得个埋怨!你知道我千里迢迢跑去找那混小子,那小子怎么给我说话的吗?!亏的他不是我亲儿子,他要是我亲儿子,我TM早打死他了!”
李清平越说越气,声音语调都起了变化。急怒之话,忍不住咳嗽起来。
“消消气,消消气……等他回来了,看我收拾他给你出气。这孩子,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呢。他真的说,不回来结婚了?这让咱们怎么给人亲家说啊,还有怎么给人家舒诗姑娘商量这个事。”
给丈夫端了杯水过来让他喝点水顺顺气,文淑芝轻轻拍着李清平的背部,为他顺气。
说话间,文淑芝愁容满面,也大感头痛,找不出解决之法。
……
婚礼的日子,楚风并没有忘记。
他在昆仑山下,破旧的货运站大院中,独自一人,拿着各种工具,打磨着那几块自山中亲自挖出的冰玉。
整个大院,已经被军方的人戒严包围,任何无关人员都不能进来打扰楚风制作玉棺。
或是忙的有些累了,一直弯腰忙碌的楚风站直了身体,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在他身旁,盛放莫离尸身的冰棺,24小时通电制冷。加是如今天气严寒,所以短时间内,莫离的尸身存放并没有大碍。
这段时间,这冰棺每天24小时,都未离开楚风的视线之外。哪怕是睡觉休息,楚风也是守在冰棺旁,唯恐出丝毫意外差池。
如今,玉棺已经打制一半。
等这冰玉之棺彻底做好之后,便能将莫离的尸身放入进去,得以让她百世常存。现在,七枚龙针,封刺在莫离身体上的几大穴位之中,强行将莫离最后一丝执念魂魄封存下来……
“莫离,你再等等,马上我就把冰玉之棺做好,让你百世常存,尸身不朽,灵念不灭。我一定会找出办法,让你转世重生,再见你一面!”
轻抚着透明的冰棺,看着冰棺下的莫离,楚风低声呢喃。
休息片刻,他重新拿起工具,准备低头打磨冰玉之棺。
当他抬头回首,看向北方的刹那,他神情微惘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