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需要自己主动争取的。琊残璩伤如果你一味的害怕,一味的避让,幸福也会避开你。”他语气平淡,语意却悠长,转目看她一眼,“懂我的意思吗?”
顾千寻沉默。幸福是需要争取,可是,至少要知道幸福的方向在哪里。慕夜白会是她的幸福吗?她一点都不确定。如果他不是这么完美,没有那么显赫的身世的话,他真的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不是她自怨自艾,只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她,不可能再像个单纯的小姑娘一样,明知前面是南墙,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撞个头破血流。
“我今天在你们寰宇遇上秦斯蓝了。”她突然道。
慕夜白幽深的双目没有波澜,只是平静的看着路况,“怎么样?心里什么感受?枳”
顾千寻失笑,“我能有什么感受?倒是觉得她瘦了不少,精神看起来也不佳。她和我说景南骁很久没去过她那儿了,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是假话。”
慕夜白嗤笑一声,“看来,景南骁的欣赏水平也在慢慢回归正常。”
“喜欢秦斯蓝,欣赏水平就不正常?”顾千寻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殖。
若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说,秦斯蓝绝对是男人会喜欢的那一款,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慕夜白似乎对她莫名的有敌意。
慕夜白没回她这句话,只问:“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顾千寻吁口气,“离婚。”
她将视线远远的落在前方,轻声道:“这两年,我累了,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从这场婚姻中解脱出来。”
“哪怕,现在景南骁想让你回头,答应和秦斯蓝断了关系,你也离婚?”慕夜白探寻的视线扫她一眼。她沉吟了下,还是颔首,“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谁会在原地等一个人一辈子。”
慕夜白的神情明朗许多,那双墨色的深瞳里划过浅淡的笑,宛如荡着涟漪的湖面缀进晨曦一般,熙熙融融。顾千寻看得心悸,似被感染,心情也开朗一些,轻松的开着玩笑:“慕先生,我现在是打算离婚,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不用这么开心吧?”
恰巧遇上红灯,他将车停下来。
“很明显吗?”慕夜白侧身,笑望着她。
“嗯哼!”她点头。
望着她的眸色加深,他突然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算你还不笨——这就是你追寻幸福该做的第一步!”
顾千寻下意识摸着额头,不痛,反倒暖暖的,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一直钻进她心里。她本能的问:“那离婚后的下一步呢?”
他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开口,“下一步,你可以把自己交给我。”
嗓音低沉,在狭窄的车厢里显得尤其性。感,又一种让人迷醉的蛊惑。顾千寻当下想起那晚他和自己说,离婚后就要她的话,心在乱跳,口干舌燥的将脸别向窗外,“我不和你说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她一惊,本能的转过脸来。没想到他正凑得很近,她这么转过来,两个人的视线乍然对上。她本能的想退后一寸,可是,后颈却被他大掌轻轻扣着,避无可避。
他眸色那么深,深得像是要将她融化一样,“我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把你交给我!我要的不是只有你的身体,还有……这儿!”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左胸上,轻摁了摁。那一下,仿佛轻而易举的击穿她心里所有的防线,直接按进了心里最深最柔软的位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她听到了自己完全失去了节奏的心跳……
他是个强势而霸道的男人。他要她的心,不是商量的语气,更不问她是否愿意。
他运筹帷幄,胸有成竹,仿佛那么确信她迟早是属于他的。这种完全处在被动感觉,让她有些惊慌,可又禁不住要为他这种天生的气魄和自信折服。
是不是,从来,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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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千寻接到A市材料厂商的电话,临时提着东西就出差了。
她坐的是下午的火车,独自一个人抱着行李袋,听着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才醒过来,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唇角微扬,便接起来贴到了耳边。
“我今晚会晚点到家,你晚饭可以不用做我这一份。”慕夜白的声音从那端传来。顾千寻失笑,她怎么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他们是在同居?
“好巧,我今晚也不会在家。”她刚醒,嗓音还有些迷糊。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在车上?”慕夜白问。
“嗯,火车呢!我出差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