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小时候和乔逐衡出去捕鱼,把诱饵放出去,等着收网的时刻,这段时间让人焦急又期待。
“公子,成了。”探头出来回报的人似乎是叫七仔,褚淮习惯称呼他为小七。
“辛苦了,小七。”
“为公子做事应当的,这也是乔将军的命令,绍哥已经把人押到公子说的地方了。”
褚淮点点头:“去吧,夜里寒气重,好好休息一晚。”
七仔谢过褚淮的关心,隐匿了身形。
褚淮扫了扫衣襟,没有选择正门,而是从偏门悄悄离开。
被抓住的校尉关在燕门王置放在城外的偏屋,褚淮赶到又花了一些时间。
被抓住的校尉直挺挺跪着,面无表情,无惊无怒,似乎早料到了这种情况。
“褚公子,”宋校尉沉声,“你果非等闲之人。”
“宋校尉谬赞,你是明白人,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告诉我你替外戚卖命的原因。”
“卖命?”宋校尉笑了,满是讥讽,“我只替宋家卖命。”
“但你做的事情明显不是这样。”
“我不求你了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使我告诉你就是你依约逼李家露出马脚高家也不会送还粮草,你仍坚持己见?”
宋校尉脸色微微一变:“你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想,然后求证,你的表现已经告诉我一切如我所想。”褚淮眼神冷下来,“你没告诉任何人的事,我都已经猜到了。”
“你说谎!”
“宋校尉,”褚淮挑起唇角,笑得森冷,“没必要。”
三个字如同冰楔钉在宋校尉胸口,他知道褚淮没有说谎,他自以为聪明的计策早已被识破。
“你不用觉得挫败,至少你骗过了绝大多数人,但对于我……我设计的骗局和谎言恐怕比你想得要多的多,你这种不过绕几个弯子的策略太过浅显易懂。”
宋校尉看了看周围眼神飘忽,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让他动弹不能。
“在我这里没有成仁一说,你要是真想挽回什么,就好好活着,不然你死去后迎来的只会是你所守卫之人被唾骂千遍。”
另一个人走出来,身形纤瘦苗条,把宋祁安放在地上。
“你!少将军和这事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