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年不是。
他静了一会儿,脸色镇定,只是额上出了微汗。
这是春天,漠北的春天冰都没化完呢。
袁智安静了片刻道:“殿下说笑,只是比往年略好了一点,要不然以今年的大雪,说不好得有百姓饿死。”
姜澜轻哼了一声,还没开口,便听见屋外有人走了过来。
他眉目寒冷的看了一眼袁智,袁智还没开口,门便被人推开了。
两个一身夜行衣的蒙面女郎走了进来。
袁智一惊,紧紧抓了一把扶手道:“什么人?胆敢夜闯指挥使司!”
小满转身将门关上了,申屠婵扯下面巾,看也没看姜澜,只看着袁智道:“袁大人,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
她说着走到了袁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袁智见她们没有杀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满,盯着申屠婵恍惚了一会:“你是
他仿佛不敢置信,盯着申屠婵呆了片刻:“是你
她容貌比从前精致了许多,脸上稚嫩的一点婴儿肥没有了,白腻清瘦,但是眉宇间有与申屠琅如出一辙的淡漠和冷。
袁智其实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申屠婵了,其实早该忘记的,但是他偏偏记得。
他从前知道这小姑娘特别,但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此时他突然窜出一股隐秘的恐惧。
申屠婵唇角带着一点冰凉的笑:“袁大人好记性。”
袁智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此?你怎么敢夜闯指挥使司?”
申屠婵腰间挂着双剑,她的手压在剑上,袁智的目光也落在了剑上。
申屠婵看着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袁大人,漠北的粮食吃着香甜吗?踩着我父母亲的血去建功立业,去拿的战利品,是不是也算你一生中的无上荣光了?”
袁智迅速看了姜澜一眼,才凛声对申屠婵道:“一派胡言,你身为女子,夜半三更闯进府衙,我便是给你父亲面子也不能由你胡来。”
他说完便要张口喊人,申屠婵已经抽出刺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智的声音一下噎在了嗓子眼里,他微微偏头看去,姜澜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或者说看着申屠婵。
申屠婵笑道:“袁大人,你胆敢让外面的人听见任何一个字,我就直接割下你的头颅。”
剑光在烛火中反射出刺人眼睛的光。
袁智额上的汗更密了,他正了正色:“申屠小姐,贸然闯府,剑指长辈,镇北侯夫妇忠烈,你便是这样对待他们的教导的吗?可对得起镇北侯府的清名?”
申屠婵笑道:“你算我哪门子长辈?那么会说,要不要去阴曹地府去找我爹娘告一状?”
“至于你说的夜闯指挥使司是大罪,谁看见了?谁证明?燕王殿下可从来没有来过汉中。”
袁智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面皮一紧,又道:“你所来为何?无缘无故的为何与本官为难?本官从前可是与你父亲是好友,按理你该唤我一声袁伯伯。”
申屠婵笑的拿剑的手都在抖动。
姜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申屠婵笑道:“是呢,袁伯伯,那你告诉我,漠北请求援兵时,你们为何拖拖拉拉的,非要等道匈奴那边大军压境,我父亲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才出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