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赶忙回答:“我们这就走。”
他牵住陈词的手,不是攥衣袖,也不是握着手腕,而是鼓起勇气,直接牵住了手。
陈词都主动亲他了,也就意味着牵手肯定也在准许范围内。
傅天河背着两个人的包,和陈词一起走出学校。
他已?经提前给老师们发了消息,不打算再去和大家集合了,直接找家饭店让陈词吃点东西,再去医院。
陈词温度上来?了,终究没什么胃口,吃到不饿就放下筷子。
“走吧。”
按理说只是发烧的话,在小诊所里输液就行,但保险起见?,傅天河还是带着陈词去了医院。
相较于外面的诊所,医院规范许多,需要?查血判断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引起的发烧,好对症下药。
少年的指尖被?扎破,吸了一点点血拿去化验,大概要?半个小时才能出结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词靠在椅子上,陷入饭后碳水昏迷的状态,困顿地?垂着眼,傅天河摸摸他的额头温度,至少三十八度五了。
血检结果?很快下来?,细菌感染,要?打消炎药和退烧药。
“想?要?肌肉注射还是静脉注射?”
护士询问陈词意见?,肌肉注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能完事,但效果?肯定不如静脉注射要?好。
陈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行肌肉注射。
陈词清楚记得自?己上次打屁股针还在小学,针扎进去时还能忍受,往里推药水的过程简直痛不欲生。
面对准备输液的护士,陈词理所当然地?伸出了左手,右手空着能做更?多事情。
医院的输液室里人还挺多,病床都被?占满了,傅天河找了个相对靠近角落的位置,最起码会稍微安静一些。
第一瓶就是退烧药,体?育生贴心地?把陈词的输液管攥了一节在手中,用掌心的温度暖着管道内冰凉的液体?。
否则这么凉打进血管里,时间?长了会刺激得血管壁发痛。
陈词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
很多时候,傅天河贴心到超乎想?象。
陈词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从书包里拿出书来?看?,傅天河倒也能趁机学学习,但比起书本上的知识,他更?想?多看?几眼陈词。
特别是不久之前,他才得到了陈词的准许。
每每想?到,傅天河都有种相当强烈的不真实感,要?靠着掐大腿的疼痛,才能确定并非激动中产生的幻觉。
“对了,得给陈念发个消息。”
陈词从兜里摸出手机,“他还以为我下午就会跟着大家坐车回去。”
昨天出发之前,陈念就说让他回家之后,直接去画室,有一些事情需要?他配合。
陈词一只手不太方便,就把手机放在腿上,用食指戳着屏幕上的键盘,慢慢地?打字编辑消息:
[发烧了,傅天河陪着我在医院里打针,可能会回去得比较晚。]
他接着又拍了照自?己正在输液的左手,以及坐在旁边的傅天河,发给陈念。
嗡——
手机在床头发出震动,让原本就了无睡意的陈念迅速睁开双眼。
一想?到下午就要?采取的行动,他激动压根就睡不着觉。
看?到哥哥发来?的消息,陈念愣了两秒,然后火速跑下床,猛地?推开陈蔚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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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蔚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发出清晰的鼾声。
陈蔚年轻时睡觉相当安静,这几年可能是上了年纪,喉咙处松了,开始打鼾。
“爸爸爸爸爸!”
陈念毫不客气地?推醒陈蔚,“哥哥他刚才发消息,说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