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沈放一家人也满是拘谨的从马车里下来。
他们其实在马车里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已经知晓赵洞庭和李秀淑的身份。
刚刚一直都在发愣。
直到这会儿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下来。
刚下车,三人就连忙对着李秀淑和赵洞庭跪倒,“叩见天帝陛下和女帝陛下。”
他们以为赵洞庭是大宋钦差的时候就很惊讶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洞庭竟然会是当今大宋的天帝陛下啊。
“免礼吧!”
赵洞庭拂袖以内气将他们扶起,然后笑着对李秀淑道:“秀淑,你不妨猜猜这男孩是谁。”
这李秀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她盯着沈放看了半晌,疑惑道:“我以前可曾见过他?”
赵洞庭摇摇头道:“不曾见过。”
李秀淑不禁翻了个白眼,“那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哈哈。”
赵洞庭哈哈笑道:“我也是在集市上和他们偶遇,这小男孩名为沈放,是刀主十年前收下的亲传弟子。”
“这……”李秀淑顿时愣住,“这、这怎么可能……”赵洞庭轻轻叹息道:“错不了的,他修的就是刀冢的枯刀法。
只是当初刀主没来得及将他带回刀冢而已。”
李秀淑双眼紧紧盯着沈放,虽然满心惊讶,但对赵洞庭的话自是深信不疑的。
当年晨一刀在中兴府的那段时间也不是时时刻刻呆在皇宫内,在外面收了个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没曾想,这徒弟十年后竟然会被赵洞庭遇上。
这实在是机缘巧合了。
她看沈放的眼神不禁柔和几分。
然后一行人向着皇宫内走去。
直到后宫外殿,李秀淑让剑婢端上来许多糕点。
和赵洞庭等人在外殿坐了会儿后,便对他点点头,往寝室里走去。
赵洞庭会意,起身跟上李秀淑。
到寝宫里,李秀淑问道:“你将沈放带来,是打算将他安置在我这吗?”
赵洞庭摇摇头道:“不是,我打算送他去刀冢。
刀冢如今青黄不接,我应替刀主完成他的遗愿。”
李秀淑沉吟着轻轻点头,“送他去刀冢,的确比把他留在我这要合适。
当初刀主力拼骆驼而陨,我和整个西夏国都欠着他的恩情,我绝不能看着刀冢衰落下去。
夫君,你觉得我该给这孩子什么赏赐才好?”
刀冢有大宋朝廷照拂,再者这些年李秀淑也没有呆在西夏,对刀冢的帮助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