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专家诊室紧闭的门,彦清不由得紧张起来,全身微微发软,仿佛有一股力量把他向后拉,不要去打开那个门,可是他不能,陈建林就在旁边那么监督着他,逼着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两股力在某个地方达到了平衡,彦清就像绕地卫星一样保持在某个距离,不动了。
陈建林见他站在那里,脸色发白,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害怕的,拍拍他的肩,道:&ldo;怕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怎么样的。&rdo;
彦清很想挤出一个微笑给他看,可惜没有成功,他只得最后试图阻挡一下,&ldo;建林,我、我自己进去……&rdo;
被陈建林一下子就给粉碎了希望,&ldo;那可不行!你出什么事我可是有知情权的,而且是第一时间的知情权。&rdo;说着动手就敲了敲门,然后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彦清被他扯着手腕,就给拖进了诊室。
里面的&ldo;专家&rdo;是个上了些年纪两鬓花白的男大夫,看着倒不是那么让人不放心的样子。陈建林把挂号单往桌子上一放,说:&ldo;大夫,看病。&rdo;
旁边一个小护士把挂号单接过去,专家从眼镜后面瞄了瞄他,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坐下,道:&ldo;你怎么了?&rdo;
陈建林忙道:&ldo;不是我,是我弟弟。&rdo;说着就把彦清拉到椅子上按着坐下,&ldo;大夫你给好好看看,他现在那方面不太行。&rdo;
彦清努力想做出点坦然的样子,可是不成,脸色还是很不自然。
专家看了看彦清,说:&ldo;怎么个不行法?&rdo;
陈建林说:&ldo;就是硬不起来。&rdo;
&ldo;结婚了吗?有x生活吗?&rdo;
&ldo;有……结了。要不怎么知道不行。&rdo;
&ldo;手淫吗?&rdo;
&ldo;什么?!&rdo;陈建林觉得这个问题出乎了他的意料。
专家这次直接对着他不疾不徐地说:&ldo;为了看病,这个我们需要了解。&rdo;
陈建林用一根手指搔了搔脸颊,没法子,道:&ldo;那个应该还好吧,自己没怎么弄过吧?&rdo;后面一句是向本人确认的语气。
专家就是专家,没有继续纠缠这个,换下一话题:&ldo;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阳痿的?&rdo;
陈建林说:&ldo;一个多月前……&rdo;正说着电话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似乎觉得不接不行,于是一边接起来低声说话向外走,一边示意这医患二人可以在他缺席的情况下继续。
等到陈建林出了诊室,专家才透过老花镜看着彦清,道:&ldo;那人真是你兄弟?他对你的情况好像比你还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