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脸肿的得厉害,眼睛很痛。
他向他的堂弟举起了手。
&ldo;我要去洗手间……&rdo;
&ldo;脱鞋!提着裤子抱着头!快去快回!&rdo;
按照陈文龙的交待,夏雷声冲着他的堂哥高声吼着。
&ldo;蝎子&rdo;夏雷雨的腰带并没有被收回,但他还是故意做出样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青肿的脸,走向夏雷声后面的厕所。
他再次象吴刚和他之前去厕所时那样,先看了看厕所对面半开着门的那间装饰精巧的写字间、里面的落地式饮水机、几只散落的一次性纸杯、一桌一椅、被打翻的花瓶,散落在桌上的鲜红玫瑰花以及被砸坏的电话机。
走进厕所,从里面锁上门,他首先打开洗面盆的凉水水龙头,用凉水洗洗脸,掏出一条手帕浸湿对着镜子敷到脸上,随后又看了看全铝塑板装饰的墙壁上的装饰画、衣帽钩、固定在面镜下的洗手液盒,接着他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花板,望着四四方方的通往车厢顶上的封口板和铁路专用钥匙就能打开的锁孔,疑惑的摇了摇头。
最后,他又看了看宽大的磨砂玻璃窗,他也拉开玻璃窗上的弹簧插销,轻轻往下一拉,上面的一扇玻璃窗被拉了下来,随着一阵冷风,外面的山川原野赫然也出现在他眼前。
他再次疑惑的摇了摇头,关上车窗,打开坐便器的冲水开关,也让水流了足足一分钟。
此前,他曾在坐便器的翻盖上给戴明珠留下一张纸条,这次他没有新的&ldo;情报&rdo;要送出。
他关上冲水开关,又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封口板和宽大的磨砂玻璃窗,打开门锁,提着裤子、捂着头,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他看了他的堂弟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回他座位坐了下来。
自从列车长周文英发出短信后一直在等着回音。
此时,冷坚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包着纱布的白冰也默默的喝着矿泉水,吴刚和列车长周文英坐在他们的对面。
程一鸣则坐到了列车长周文英在走廊另一侧的座位上,他望着车顶发呆,他里面和对面的人质仍然在昏昏欲睡。
列车长周文英沉思片刻,将手机装进口袋,轻轻的向吴刚点了点头,站起身冲向夏雷声举起了手。
&ldo;我也要去洗手间!&rdo;
&ldo;脱鞋!提着裤子抱着头!快去快回!&rdo;
望着他以前出乘时曾经很熟悉的列车长周文英,夏雷声同样高声吼着。
列车长周文英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头走向夏雷声。
&ldo;你也是人渣!你不得好死!&rdo;
她狠狠地瞪了夏雷声一眼,推门进入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