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事上面,却不好破例……”
乔鼎似想到了什么,微微意动,但在思忖一番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向陈珩,轻笑言道:
“甘琉药园如今是被各宗定下的试炼场所,以你能耐,在其中摘得天游泥和七明九光芝并不算难,我便不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了。
正好乔喜也要入内寻药,炼师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交给他去办便是了,不必客气。”
“前辈言重了,怎敢耽搁乔喜师弟寻药的功夫。”
陈珩见状忙口称不敢。
甘琉药园虽是西素州的伽摩、难丁两部的外道天人特意所辟,便是为了供八派六宗弟子的凝丹之需。
但药园当中的规则条目。
却是由八派六宗亲自来定下,旁人干涉不能……
如药园五年才方一启,其余时候皆进出不能,被天人大阵所笼。
如进入药园者,修为不可是金丹之上,不得使师长族老出手帮衬。
如一些厉害秘箓杀器,皆是要被压制威能。
诸如此类,皆是八派六宗亲自宣下的规矩。
若是究其缘由,也无非是甘琉药园才刚辟出那时候,不少弟子涌入其中,着实是弄造出了一副乱象来。
非仅将伽摩、难丁打造出的药园几乎毁了个大半,两部的外道天人不敢禁止。
同样,也是失了各宗原本令门下弟子寻药的用意。
有感于此,各派才出手拨乱反正,定下了种种条例来制束。
自此之后,甘琉药园也才真正成了一处历练采药之所,长存至今。
伽摩、难丁两部同样是因此功劳,受益匪浅,成了各宗不少真人、真君的坐上宾客。
乔鼎知晓以陈珩洞玄
那采摘天游泥和七明九光芝一事,必也是板上钉钉,难有例外了!
他倘若出手帮衬。
一来是会坏了玉宸治世祖师定下的规矩,好心办成坏事。
而二来,却也越俎代庖,难免有轻视陈珩之嫌。
以乔鼎的眼力,自是不难看出陈珩身上那股玄微自然,绵绵泊泊的道气,便好似澄明虚天一般,朗朗高远。
放眼偌大乔氏上下,竟无一人小辈族人可有这七成姿态。
如此一观,莫说甘琉药园中的那些道人了。
只怕连那个让瘟癀宗委羽道君特意破例,形同下任道子的阴无忌对上陈珩。
他们两位究竟孰胜孰败,都是一桩疑题。
需得切实打过一场,才能够见分晓!
而之后又添了几壶茶水,说了些闲话后。
乔鼎也是终是直入正题,开口道:
“陈炼师少年成名,一路勇猛精进,如今在岁旦评上终是身居高位,便连玉璧在你这等年纪,也莫过于此了。
不过修行一道,终究是法侣地财,四类却是一样都缺不得。”
言到此处时候,乔鼎语声微微一顿。
他目视陈珩,恳切开口:
“不知炼师可有婚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