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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两人僵持着对视彼此，陆言峥眼里的难过落在叶明歌眼中，却变成了另一层含义。

&ldo;是我太任性了。没办法像你考虑得那么周到，什么事都以大局为重。&rdo;她像是服软，又像是心灰意冷，&ldo;你要是嫌烦的话，别找我。&rdo;

一句&ldo;别找我&rdo;，不知道是指工作还是感情，又或是两者皆有。

叶明歌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苦涩咽回去，然后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陆言峥。

错身而过的瞬间，陆言峥拽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回拉。

叶明歌脚下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摔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ldo;什么叫别找你？&rdo;陆言峥转身，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与长桌之间，&ldo;叶明歌，你给我说清楚。&rdo;

他太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猝不及防听见，让叶明歌心中一颤。

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却只换来陆言峥抓得更紧。她想把他踹开，陆言峥生生受了一脚，半步也不往后退。

&ldo;你放开我！&rdo;叶明歌用力踢他。

小腿骨胡乱挨了几脚，钻心的疼，陆言峥闷哼一声，眼里全是恨不得将她囫囵吞下的怒意。

&ldo;你以为我不生气？你以为把自己贬得一毛不值我就开心了？你以为有了分歧一拍两散，被留下来的那个就能什么事也没有？&rdo;

一字接一字的质问，重重叠叠汇成一条只有他们踏足过的路，一头通往过去，一头连着如今。

陆言峥哑着声，眼中有了隐约的雾气：&ldo;三年前这样，三年后也这样。&rdo;

他苦笑一声，脱力般松开手，趔趄着向后靠上会议室冰冷的玻璃墙，手掌遮住那双褪去了伪装的眼。

&ldo;你啊，永远知道怎么伤我的心。&rdo;

叶明歌缓缓地站直了，将被扯乱的领口重新理好。她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刚才她看见了，隐藏在陆言峥强硬盔甲下的，被岁月一层一层掩盖住的伤口。

那些伤口这三年来从来没有好过，新伤粘着旧伤，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四下寂静无声，他伤了心，她软了心。

叶明歌不知该如何修复这片漫长的空白，她只能站到陆言峥身边，像要去碰触最名贵的瓷器一般，轻得几乎没用力气，扯了扯陆言峥垂在身侧的那只手。

他的手很冰，好似所有的热血都在她说出那些话的一刻，彻底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