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君不懂,他觉得周遇的优秀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的,没有作假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污蔑他呢?
可是他也胆小,也怕班上那些人的冷暴力。他只是一个人,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强大,不足以去撑着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所以他连心底话,都只敢对着曾经和周遇交好的贺初说。
“嗯……他……老师跟我说他病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他朝李晁君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初都感觉自己的胸腔狠狠地震荡了一下。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这个人,听不见这个人的声音……
他其实总想着,他们分手了,自己在班上就等同于站在了“孤立周遇”的圈子里,就代表自己要“看不惯周遇”,得跟着他们一起讨厌他。但是只要还在一个班里,他能看见这个人也是好的。
可他忽然就不来了,是也在逃避什么吗?
“很严重吗?需要同学去探望吗?”李晁君又问。
“不知道……应该不用了,”贺初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慢慢地说:“我不知道。”
李晁君见他不想再说,点了点头又继续埋头写作业去了。
贺初偏过头去,盯着那个落了灰的座位,又出了神。
想起他们分手的那天晚上李奇来找他时的样子,又有些失魂落魄的垂下了眼眸。
他摸了摸左边的肋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着。
那天晚上李奇拎着他的书包到他楼下,脸上再没了从前的笑意,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有些担忧的。
他皱着眉,看着贺初一步一步从家门口走出来,在他面前站定。
“遇哥儿让我给你的。”他把书包塞到贺初怀里,脸色并不好看。
“嗯,谢谢他。”贺初漫不经心的接过书包。
“你们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忽然闹起来了?”
“分手了,没怎么。”
贺初将书包背到身后,朝李奇伸出手:“有烟吗?来一根。”
他烟瘾其实不大,只有在异常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
此时他微微皱着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语气也毫不客气,他知道李奇身上有。
从下午他从周遇家搬出来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抽了整整一包,每当这种时候,只有尼古丁的麻痹他才能让自己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