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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瓦斯命令其他的沙华鱼人把她吃掉，如此她就能留在群体里了。这是一个沙华鱼

人对本族所提供的最后的东西，成为其他人的食物。

&ldo;我是亚克霍瓦斯，&rdo;他说着大步走向她，&ldo;你不清楚我能做到哪些事情。&rdo;

他停在她身边，由于她漂浮着，他甚至不需要俯身就能够到她。他站在那

里，鳍消失了，他恢复了更为人所熟悉的人类外形。

尽管如此，拉阿奎艾尔知道她不会看到他真正的自我。还有更多她甚至无

法猜测的他。黑暗开始在她视界中弥散，把她拉走。亚克霍瓦斯把头转向一边，

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空眼眶里，她看着，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他的手指露了出来，手中一个金色的半球状物体泛着苍白的光。

他用一掌握住它，说了一个拉阿奎艾尔从来没听过的词语，然后用食指碰了一下

半球体。那个装置碎成了小片，散落在他手掌中，闪耀着十几种不同的明亮色彩，

不再只是红色和金色。他挑了一块，转向她，空洞的眼眶里蕴含着玛林提所见过

的最黑暗的阴影。

&ldo;你不能走，&rdo;他告诉她，&ldo;我不会让你走。&rdo;

拉阿奎艾尔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恐惧的感觉，她看着他挑出来的小东西变成

了一具完整尺寸的黑色人形头骨，眼眶里还放着红宝石。

亚克霍瓦斯双手把黑色头骨举在她上方。他说着一种玛林提从未听过的语

言，词语拥有一种特定的节奏，后来变成了逐渐增强的雷鸣声，那绝对不是类人

生物的喉咙能发出来的。拉阿奎艾尔心脏附近的小刺痛苦地扭曲着。

一束剧毒般的绿色光芒充斥了整个洞穴。

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平静而纯粹，无疑是个女性。&ldo;回去。你还

没完。&rdo;

柔软而温和的阻力顶在玛林提身上。干净盐水的芬芳和浅水的淡绿色让她

翻了个身。

然后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拉阿奎艾尔以为自己死了，直到她眨了眨眼睛。

&ldo;你回来了，&rdo;亚克霍瓦斯温柔地说。他仍然站在她身边，尽管她不清楚

已经过了多久。

&ldo;我走了?&rdo;她问。

他沉重地点点头，&ldo;有一阵。&rdo;

他的回答让拉阿奎艾尔身上发冷。瑟寇拉的信仰中不包含死后的世界。鲨

鱼神对他子民所要求的只是战斗然后勇敢地死去。那段时间她去哪了?她听到的

是谁的声音?她确信那不属于亚克霍瓦斯，但也许它属于这个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