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话,应当又多余。
唐允手指胡乱敲着身前桌板,目光玩味审视,“别人不知我昨夜为何发事故,温大少还不知?”
温谦良解开一颗西装扣,从容坐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无奈开口,“小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社团之间的事情,生意人不懂,也无法插手。”
“你老豆知不知你去油麻地夜总会啊?温大少。”
“我已经成年许久,独身自由。”
“哦?自由到同别人女友搂搂抱抱,你作风好差。”
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拳,温谦良还是淡笑,又松开拳头理了理袖扣。
“你不了解她。”
“你了解她?”
“她昨夜为家人哭泣,那样靓的一张脸,谁能坐视不理?”
唐允冷笑,他没见过苏绮为家人哭泣,可她昨夜还在他怀里流泪,差不多,一样惹人怜爱。
“哦,看来温大少代我安慰她,我是否应该登门致谢?”
温谦良始终挂笑看他,“不必,我还想找她做法事,希望到时小唐先生不要再胡乱臆想。”
……
温谦良走后,唐允独自在房间里发呆许久,品味温谦良随口讲出来的话,好像与苏绮的串供,后知后觉不寻常的意味席卷。
唐允拿过电话拨了个号码,“把温谦良给我盯住。”
苏绮无声推门而入,话筒那头的人还在讲,唐允直接打断,“晚些报给阿正。”
收线,电话丢旁边,一气呵成。
苏绮凉飕飕地问:“粥还喝不喝?”
唐允摇头,“凉透了怎么喝?”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看着桌面上各色菜品没动过几口,还是冷脸收起,放到一边。
唐允又生硬地问:“你不饿?”
“被你气饱。”
“……”
那天上午,暖风透过病房的窗,云层阵阵拂过太阳,阴晴不定时,苏绮坐在椅子上,搭在床边小憩。
唐允明明起那样早,那样困,躺下去又变得毫无睡意。动作缓慢、忍着疼痛翻身,右臂好像装甲机器,笨重又麻木,一只手还能动,凑近了帮她拨开一缕挡脸的碎发,小心翼翼不自知。
他想好多,可惜没弄清楚什么实质性信息,只好躺在那发呆,偶尔忍不住还要碰她几下。
本港靓仔那么多,这里是最讨人嫌的一位。
唐太带着煲了一上午的汤亲临,站在病房外面停顿许久,把一切照收眼中。
短暂失去开门破坏美好的勇气。